王中儒正和清易道長交談,突然聽見門外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嗯……嗯在!”
在王中儒回答時間這時候清易已然幻化做靈息消失了。
“快快請進!”王中儒趕緊去開門。
隨著門緩緩打開,只見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正坐在門檻上,嘴裡嘟嘟囔囔地說著什麽。
“你就是王少俠啊!你現在在我們天柱山可是無人不知無人曉啊,我正想著究竟是怎樣一個風流倜儻的翩翩公子竟然讓我綠蘿師姐茶飯不思,現在看來你確實有幾分英姿。”
那少年見到王中儒開門便上去調侃道,聽他這般說反倒讓王中儒有幾分不好意思。
隨機將他引入屋內坐下。
“道友是?”
“哈哈哈,你們儒家讀書人果然是彬彬有禮,說起話來倒也禮貌,我不是道友,我是這天柱山修為最淺的修士,你叫我青松就好。”
“好嘞,青松兄弟你好,不知你來有何貴乾!”
“哈哈哈,你好你好,我來問你,我師姐是不是約你今晚子時相會?”
“這……”
“綠蘿師姐都已經告訴我了,你不必瞞我。”
還沒能王中儒說完話便被青松打斷,聽他說完,王中儒倒也痛快對青松點點頭。
“今晚我帶你去,我方才過來時明裡暗裡瞧見你房屋周屋有人盯著,他們幾個都是林楓師兄的弟子,想必是他們見你上山現實被綠蘿師姐維護後來又受到白芷真人禮遇,出盡風頭,他們便想要報復。”
“綠蘿師姐此刻被已經醒了,這一路上的遭遇便也沒來得及的想就讓我來帶你去見她,若沒有我領路你縱有天大的本領在這天柱山上也很難不被他們發現。”
“只不過我既然要幫你也不是白白幫你,而是有個條件你且答應我。”
王中儒聽他說明來意後,見對方是來幫自己和綠蘿的,倒也發下戒心,但聽他說道有條件時,也是稍稍猶豫了下。
“你放心,我這條件不違背仁義、仙道,你大可放心。我見今日自你來了之後天柱山上仿佛都換了中氛圍,師尊他們都嚴肅起來,整日憂心忡忡,還請王少俠告訴我其中原委。”
“貴門是玄門真宗,青松兄弟你不必擔心,我自然會和你師尊他們處理好。”
王中儒見這小小少年倒也不失俠義之心,被他替師尊分憂的心感動,但自己之前和白芷眾人約定不泄露此事。
“噗通!”青松隨聲跪下,眼光中泛著淚花。
他本就天資聰穎見王中儒這樣說認定了宗門中定然是出了什麽事情。
王中儒趕緊伸手將他扶起來。
“王少俠你放心,我是師父一手帶大的,現在師門有難我怎能讓諸位師父擋在前面,我雖然年紀最小、入門最晚,但我一直勤學苦練、奮力修仙,在去年的宗門大會中取得了第九十八名。”
天柱山九十八名,王中儒實在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少年竟然在數弟子中排名如此靠前。
“哎,你一片赤誠之心讓我好生敬佩!”
隨即王中儒將整件事的始末告訴了青松,但關於清易的內容都轉述為自己的想法的。
“少俠你放心,我雖然本領有限,但不懼死,以後我便聽你差遣,我們一起協助師尊捍衛天柱山和平。”
青松義憤填膺滿聲音正氣地對王中儒說道。
……
午夜,子時。
“今夜子時於天玄堂後相會勿違。”
王中儒在小青松的教授下已經對周遭四處的布局了然於胸,趁著門外守備換防時分,先有青松在外交談轉移注意力。
旋即王中儒溜過長廊,繞過西首廂房門外的竹林,經小道迂回到了天玄堂後面。
夜已深,夜色蒙。
四下俱寂,隻余下幾縷暗淡的月光照著。
待王中儒走過轉角,只見堂後一襲白色若隱若現。
由遠及近,隨著空見距離越發的近,王中儒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
“啪啪啪!”
“啪,啪啪!”
此刻已經不知道是腳步在跳動還是心跳。
或者說不知是王中儒的心跳還是那前方伊人的心跳。
彼時明月相交輝,我向瓊台君翠微!
只見一個月末十**歲的少女一襲白衣背身而立,頭上戴著一個面紗鬥笠,在月光映襯下尤顯美豔。
見來人,隨聲而動。
那女子猛然回頭,隔著面紗兩人四目相對。
“中……”
“蘿……”
聲音交織,戛然而止。
“中……”
“蘿……”
聲音又交織,彼此戛然而止。
……
沉默。
呼吸和心跳都顯得聒噪。
王中儒哪裡還管那麽多,隔著面紗徑直朝那白衣少女嘴唇吻去。
那白衣少女也不反抗,雙手往王中儒脖間摟去。
薄紗透過炙熱,嘴唇傳來淡淡清香。
“咕咚!”
王中儒咽了口水。
“嗯~”
那少女發出陣陣微喘,從面紗中探出頭來,見到王中儒面龐瞬間又收了回去。
“哈哈哈,你快給我出來讓我看看!”
“哎呀,我不要,你好煩哦!”
“快點讓我看看!”
“嗚嗚嗚,你欺負我!”
“哎呀,你怎麽又哭了?快別哭了讓我看看。”
“沒什麽好看的,沒人要沒人記得的醜八怪可憐人罷了!”
王中儒聽懷裡這個玉人這般撒嬌地說道心中總有千般萬種不快之事也都煙消雲散。
良久,二人還是舍不得分開。
王中儒突然間隻感覺左手手指被羊脂玉刺了一下,隱隱作痛。
“這是清易真人在提醒我不要沉溺於溫柔鄉裡。”
王中儒幡然醒悟,猛地想起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王中儒將綠蘿抱得更近,兩人脖子相交,他將嘴巴貼著綠蘿的耳朵。
突然張口將整個耳朵含了起來。
“啊!”
綠蘿本就情竇初開,哪裡經得住這樣的刺激,瞬間雙腿發軟,整個身子都倚在王中儒身上。
“寶貝,我王中儒這能得你傾心死也無憾。”
“哈哈哈,你這人看著正經哄起小女孩情話倒是一套一套的。”
“我才沒有哄你,我說的全都是實話,倘若……”
“倘若怎麽樣?”不待王中儒說完,綠蘿搶著說道。
“我以天柱山起誓,我王中儒得綠蘿姑娘傾心,滄海桑田絕不相負!
倘若違背誓言,願墜入洪荒,受地心妖火焚燒,生而不得,死而不得……”
“別說,我怕!”綠蘿打斷他。
“可現在有一件關乎天柱山存亡的大事,需要我站出來?”
“別說!我,我願意同你一起!”
“不,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
王中儒趁著夜色將綠蘿送回,等他自己回到客舍時,自己左邊肩頭已經濕了大片,混合著淺淺的花香。
王中儒手裡緊緊攥著那塊赤紅色的石墜,抬頭仰望屋頂,幾滴淚珠從眼角流到嘴角,留下一道冰冰涼涼的淚痕。
鹹鹹的,苦苦的。
翌日。天玄堂上。
白芷、白淑一眾人早已經在主位上坐在下,林楓一眾弟子站在中堂。
“各位,我來了!”
循聲望去,王中儒穿著玄色衣服的走進來。
“白芷真人、白淑真人,各位仙友,早上好!”
“王少俠,昨晚休息的可好?”白芷一邊問道,一邊揮手示意眾弟子退去。
“貴地鍾靈毓秀,來這裡心魔盡除,自然比尋常睡的更愜意。”
“哈哈哈哈,好啊,那不知這破敵之策想的如何了?”
“兩位聖仙,我來此一日備受禮遇,晚輩不勝感激!”
“我作業苦思冥想,我們與清玄實力差距過大,終究不是對手?”
“這便是你想的法子?”白芷聽了大失所望,大戰在即沒想到他卻打起了退堂鼓。
“且慢,真人,你聽我一言,天柱山上眾仙是天宮正統血脈,咱們切不可因衝動弄得門派被屠戮,血脈絕跡!”
“如今,我有一條萬全之法,這裡有一套陣法是催動天地靈氣紊亂的千人劍陣!”
“我從一部上古經書中看到了天柱山靈力周轉全息圖,咱們把以劍陣之力盡毀天柱山。
等清玄來時只需在留他一座空城,屆時萬箭齊發,即便殺不死他,他被萬法自然之力所傷必然追我們不上,咱們唯有如此才能保存實力。”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可咱們在這裡經營了幾百年的基業就這麽拱手送人、親自毀掉?”
“真人為今之計唯有如此,萬望你位天宮深仇考慮,切不可一時魯莽!”
“是啊,師兄,當初那般屈辱我們都忍了,現在又何妨呢?”
白淑勸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清玄!我終有一日要屠你滿門、滅你種族!”
白芷真人大笑幾聲氣暈過去。
少時,緩緩蘇醒,看了看白淑又看了看王中儒,說道:“師弟,你負責讓王少俠教授所有上清屆弟子修為劍陣陣法。 ”
“王少俠!拜托了!”旋即緩緩躺下。
白淑當即出堂與王中儒商定其中細節,召集眾弟子練習千人劍陣。
這一日,王中儒從早上開始教起來,一直從日出到晚上月照高空,讓眾人散去休息。
他也胡亂吃了些飯食回到屋內想起清易真人交待背誦經文的事。
鬥轉星移,天即轉明。
第二日王中儒讓眾弟子結合招式演練劍陣。突然發現劍陣中央少了一位主位。
這主位空缺猶如北鬥七星沒有鬥柄,劍陣威力自然大打折扣。
正想時,一個聲音叫住他。
“王少俠,這千人劍陣缺中心主位,需得以為熟悉大陣演化的人居中主導。”
“青松!”
“讓我來吧,我上山前學過操縱陣法演化陰陽規律!況且你也曾答應過我要實現我的一個不違背俠義要求!”
“你只需要將陣法原經說與我聽,再告訴我陣法的生死要穴,我必定能一舉成功!”
王中儒見他說的頭頭是道,便有心考他,誰知被這十五六歲的少年迎刃而解。
此刻正是用人之際,屆時神功啟動,他還要組織眾人快速入虛空隧洞,一人難以分身。
況且自己承諾在前,青松一片赤誠在後,於情於理也應當答應他。
旋即也不多想便將陣法要訣都說與青松子。
……
當晚天柱山上篝火不絕,一直從宮門延伸到天柱山絕頂上。
月色中只見一眾白衣飄飄,似在風中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