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上身的男子撞破妓院牆壁,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嘴裡的牙被打的一顆不剩,他顫抖著站起來。
“唔…玉嬌可…殺不了人,呵呵。只要…能挺到最後,我就不算輸…趙之舟的仇…你報不了。”
街上的人都駐足觀看,站在說話人面前的人的拳頭上沾滿鮮血。
“趙之舟…當時沒有像我這樣…我可是給了他個痛快…你除了折磨我一頓…也沒別的什麽了吧,呵呵。”
“我到了玉嬌之後,有人把你的事都告訴我了,門裡出了你這麽個東西,不好好清理門戶有些對不起祖師。”
“我啊…早就了解過你了,你不會下殺手,這些年你放走的強盜匪徒不知有多少,對窮凶惡極的人也有包容…”
“你知道的還挺多。”
“嘭!”
一拳砸下把眼前的裸衣男子打趴在地上,又連續三腳踩在他頭上。
“你知道的這些事跟我要弄死你有什麽關系,在玉嬌讓娘們把腦子都吸走了吧,拜你所賜門裡值錢的東西都被拿去賣了,讓我接下這個爛攤子。”
“趙之舟太軟了,一些事他狠不下心,我就幫他幹了。”抬腳踩碎了裸衣男子的頭顱。
收走了象征知風一脈的戒指,原本焦黑的戒指重新煥發光彩。人常說色是刮骨刀,玉嬌州的刀說是斷骨刀也不為過。
三個月後。
“小姐,這人可是大有來頭。”
“大有來頭的人多了去了,這地兒什麽人來都不奇怪。”
兩個穿著清新的女人打開門,裡面關著一個男子,被稱為小姐的女子牽起男子的手,看著那枚戒指。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知風一脈十五代掌門有十個都折在玉嬌州,你也不例外啊。”女子一臉嬌媚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你要是把我當成之前的軟蛋可就錯嘍。”
“呵呵,知風一脈我很了解,那幾個男人沒有一個是軟蛋。可惜啊,一物降一物,有時候圓滑一些也沒什麽不好。”女子掰開男人的嘴吐出一口氣。
“媽的,還是道行淺了。”
“帶走吧。”
“知風一脈的人又來了。”
“我以為這小子可以多撐不少時間的。”
“估計是又折在玉嬌州了,趙之舟如果沒被殺的話應該也是這個結局。”
“這些剛猛的漢子都沒能擋住柔軟,造化弄人啊。”
在溫柔中沉溺了兩輪春秋,夏天格外的炎熱,仿佛進了玉嬌州就能聞見那些味道。
道人似乎是受到了什麽牽引,向著氣味的源頭前進,如果拋開刻板印象來看玉嬌,這地方的景色倒可以稱得上是中居之最。
道人行走的時候閑來無事寫了一首詩描寫玉嬌風景。
“策馬揚鞭蹚玄水,踏空環顧萬霞山。”
“世人隻說玉嬌淫,不知此處真風光。”
道人寫完的詩會變作千萬份在山川河流,大小城池之間拋灑。夏天正午日頭正足,道人拿著把扇子扇風,玉嬌州的中心纏綿縣對周遭土地的利用效率並不高。沒有多少人農耕,大多是由往來的商人帶來糧食和日常用具。
鄉村小路還是不少的,繁華的城市在這片自然的土地上顯得很突兀。這些地方都是有主的,主人自然是那些從事風俗業的,畢竟客人的喜好不同對環境的要求也不一樣,明面上是清淨的村莊實際上都是些風月場。
“我說大老爺,這地兒有什麽好看的?”道人對這地方沒什麽好感。
“哪來的這麽多話,中途安排給你肯定是有用意,你到了地方就知道了。”一隻青首鷹落在道人肩膀上,用翅膀拍了兩下道人的頭。
“他最近怎麽樣?”
“比以前好多了,你也真放心他一個人,你留在那的爛攤子不少。他靠著你留給他的那點東西居然都能處理是我沒想到的。”
“現在看來你已經變的和你師傅一樣了,師徒都一個樣,不管幹什麽都這麽灑脫、隨性。就因為這樣他才落了個那種下場。”青首鷹歎了口氣。
“到死也堅持自己的生存之路,這不就是男子漢最光彩的活法嗎,他給自己的人生作出了很好的交代。”
“雖然我一直覺得你們師徒倆有時候挺笨的…不過人格魅力說的就是這種吧,進了城小心點內幫娘們也不是只會搔首弄姿。”
“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東高還有不少事要處理,先走了。”青首鷹一振翅膀就消失的不見蹤影。
時至正午日頭正毒。
“本以為是冥冥中自由牽引,沒想到是大老爺安排的,時間久了連他的心思也琢磨不透了。”道人戴上鬥笠扇著扇子朝著城裡走去。
玉嬌州四人縣,此處是玉嬌州的地標,籠絡了四面八方的美女,天下名妓大多出自此處還根據客人喜好分出不同區域,大區域又細分各種小區。
道人從小路進入,四人縣的道路四通八達,隨便一條路都能到。看到樓子上寫著玉人居,四處張望和一些繁華的城池沒什麽區別,道人喜飲酒看到一處小酒館,鼻子一聞倆眼放光,就這兒了。
推開門一看,屋裡十分清淨,老板是個長相俊美的男子,聲音很柔。角落裡坐著一名身穿白衫的男子喝著酒,道人似乎明白這裡為什麽這麽冷清了。
“老板有什麽推薦的酒?”道人倆胳膊搭在櫃台上問道。
“本店常用花卉釀酒,現在是酷暑季節,茉莉酒很受歡迎。”
“那就來一壺茉莉酒,再來幾塊糕點。”道人掏出錢放在桌子上也沒數錢。
找了個向陽的地方坐下,背倚著牆。
“老板這街上怎麽都沒人啊?”
“今天玉人樓要在攬月台開盤,來的人估計都到那邊去了,我也能得個清淨。”老板把酒和糕點放在道人面前。
“而且今天不光有織女還有牛郎,聽說玉人樓的頭牌幾個月前收了一個什麽門派的掌門,記得是姓黃。”
老板說完就從後門出去了。
“這地兒還真是什麽人都有啊。”道人摸索了一下身上,煙不知道掉到哪去了。
道人看了看剛才的客人,他手裡正夾著煙,道人走過去問他要了一根,覺得有些面熟,不過他走遍大江南北長的像的人也有不少。
過了半個時辰,老板也回來了,他換了一身衣服。
“老板,你剛才說的攬月台在哪?”
“出了門,正東,哪裡人最多哪裡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