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腳步急促,心情有點緊張,他知道,這次召喚一定非比尋常。
宇文恆寧剛進房間,就看到了家族的族長宇文明成已經在裡面等待了。
宇文明成的臉上,也比較嚴肅,這讓宇文恆寧的心情更加緊張。
他知道,這個架勢,這次的事情絕對不會輕。
“族長,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宇文恆寧小心翼翼地問道。
宇文明成深深地看著他的臉,仿佛在尋找什麽,然後說道:“恆寧,家族希望多鍛煉一下你,打算給你安排一個任務。”
宇文恆寧的心驀地一緊,他知道,這個任務一定不簡單。
果然,宇文明成接著說道:“這個任務關乎到家族未來的發展,希望你能接受。”
宇文恆寧頓時感到壓力山大,但他也知道,這是家族對他的信任。
宇文成明看到他的臉變得緊張了起來,臉也變得柔和了起來。
宇文明成又說道:“但你也可以放心,這次任務不是以你為主,你只是打個輔助,也不要太有壓力。”
宇文恆寧聽到宇文明成安慰的話語,臉色一松。
隨後,他堅定地說道:“我願意接受任務,族長請吩咐。”
宇文明成點了點頭,接著,他把任務是什麽交待了清楚。
這也就是宇文恆寧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了,宇文家打算在這幾天,發動對黃家的全面突襲,而紫靈坊市是除了除了長月山之外,對黃家最重要的地方。
這裡不僅儲存了大量的修煉資源,也有為數不少的黃家高手坐鎮,有兩名練氣九層的高手就常年在這個坊市裡駐扎。
而宇文恆寧的任務就是輔助宇文家的高手,通過裡應外合的方式,擊破黃家在這裡的勢力。
宇文恆寧聽到這個任務,心中一陣激動。
他知道,如果這次行動完全成功,就意味著家族的再次崛起,也意味著他們終於有了報仇的機會。
他緊握雙拳,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完成這個任務,為家族,也為死去的長輩報仇。
但現在還不到行動的時間,黃家現在正在嚴陣以待,家族打算等過個十天半個月之後,等他們松懈下來,再動手。
宇文恆寧又看了一眼手中的這個陣盤,不打算現在就研究它。
他直接把它收到自己的儲物袋裡,就往家族在紫靈坊的店鋪趕了過去,同時,心裡尋思到,沒想到玉牌還有尋寶的功能。
家族在這個坊市裡還有七間店鋪,分別是一間靈符店、一家法器店、兩間當鋪、兩家丹藥店、一家陣法店。
而靈清軒,就是家族最大的店鋪,經營著各種珍貴的陣法道具,坐落在整個坊市最為繁華的角落。
當宇文恆寧進入到這個店鋪時,這個店鋪的掌櫃的,同時也是陣法師的宇文明崎看了過來。
張家有三名正式陣法師,其他人都是陣法學徒。
其中,有一名一階上品的陣法師,是成字輩的,但他基本都不會離開攬月峰,。
因為,一階上品的陣法師已經相當於寶貝了,畢竟,要想培養一名陣法師,可不是光砸資源就可以了。
這其中要經歷漫長的時間,陣法師本人也要有一點相對應的天賦,家族還要具備一定的底蘊,才可以培養的出來。
像黃家,他們崛起的速度太快了,不過幾十年的時間,只不過因為佔據的地盤夠大,修煉資源豐富,所以顯得他們的修士很多,修為也都不錯。
但像那些修仙百藝,可不是有資源就行,這需要以老帶新,要有傳承。
所以,黃家現在的陣法師也只有一名一階中品而已,這還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他們花費了大人情,求了玄青宗,才送進去培訓的。
黃家從宇文家奪走的那些店鋪,因為沒有足夠的人去煉製相關的法器丹藥,只能跟武寧郡的其他家族門派交換資源,或者贈與附庸者。
他們隻保留一部分,但就算這樣黃家依然達不到要求,煉製出來的東西劣質的一大堆。
這也是為什麽宇文家還保留著幾間店鋪的原因,沒有都被黃家搶走的原因。
除了,黃家怕太過咄咄逼人,導致宇文家魚死網破之外,也是因為武寧郡的其他門派家族的要求,宇文家煉製的東西基本是坊市裡最好的,物美價廉,質量上乘,為紫靈坊保留住了客流。
武寧郡的家族門派都因此受益,所以黃家才采取慢刀子割肉的方式,想慢慢謀奪宇文家的傳承。
宇文明崎可以說是家族的陣法天才,他十九歲才開始學習陣法,到今年他已經四十三了,他只花費了二十余年的時間,就成功晉升到一階中品的陣法師,這哪怕在玄青宗都算是個天才了,宇文乾堅都評價道,如果,有足夠資源,他是極有希望晉升到二階陣法師的,二階陣法師可是足以與築基修士平起平坐的存在,靖州就只有玄青宗存在這樣的存在。
宇文明崎看到宇文恆寧,就說道:“恆寧,你去外面幹什麽了,一臉的高興。”
“叔父,我在外面淘到了一個陣盤,我覺得挺不錯的”宇文恆寧回應道。
他也拿出了陣盤,交給了宇文明崎,讓他幫忙看看。
宇文明崎拿著這個陣盤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而宇文明崎他在坊市也混了十余年,各種各樣的法器見了無數,眼光也頗為不凡。
他拿起陣盤仔細看了看說道“這東西好像不是現在的材料煉製的,應該是古修士的寶貝吧。”
而且,這也不是我們南荒的材料煉製而成,好像是海獸的骸骨煉製而成的,海獸這東西在東海比較常見,曾經的品階應該還挺高,不過多年下來失去了靈氣孕養,靈性損失了許多,現在估計只有一階的水平了,甚至這都勉強。
宇文恆寧聽到宇文明崎的分析,心中感慨他不愧是家族的陣法天才,分析的**不離十。
宇文恆寧又問道:“叔父,這東西能不能恢復靈性?”
宇文明崎搖了搖頭道:“你不要太樂觀,這陣盤要恢復原樣很難,不僅耗時長而且需要更多的珍貴材料,而且我估計現在有很多材料都已經絕跡了,就算還在也得去東海找,但現在可不是上古,前往東海太麻煩了,以我們的水平,估計做不到。”
”所以,與其如此,你還不如自己找些材料,我幫你煉製一個陣盤。”
”這東西現在還是太有點雞肋的,不過,也可以等你回攬月峰拿給成威叔看看,看他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將這陣盤複原。”
宇文恆寧聽完,將陣盤從宇文明崎的手中接過來放好,與他閑談了片刻。
接著,就馬上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招攬客人。
這就是他現在的職業,店小二。
宇文恆寧從早上一直攬客到了下午,才跟其他人換班。
宇文恆寧的體力並沒有消耗多少,只不過精神上感到疲憊。
畢竟要招攬客人,介紹自家的商品,宇文恆寧的嘴皮子就沒停過,跟顧客討價還價,都顯得有點發蔫了。
宇文明崎看到宇文恆寧的樣子,憋不住的笑了起來,拍了拍宇文恆寧的肩膀說道:“恆寧,這才多一會兒時間,就堅持不住了,你現在看的都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小夥子了。”
宇文恆寧略顯疲憊的回應道:“明崎叔,您就別取笑我了,這店鋪攬客,怎麽跟我想象的不一樣呢?”
宇文明崎回復道:“怎麽,難道你想的是我們不做任何事,客人就會自動上門嗎?”
“我們店鋪出產的陣法是不錯,但沒有這麽多年的宣傳,生意可不會這麽好,酒香還怕巷子深呢。”
“要知道,在家族最困難的那幾年,可全靠這些鋪子的支持,家族才撐了下去,沒有垮台。”
宇文恆寧苦笑道:“明崎叔,說的不錯,還是我在家族呆的太安逸了。”
他小心翼翼地在牆邊摸索著,仿佛在尋找什麽。
突然,他的手停在了某個地方,輕輕地扭動了一個機關。
就在這一刻,地板悄無聲息地打開了一個洞口,一排階梯向下延伸。
宇文恆寧向下而去,兩邊的牆壁都用油燈點燃。
沒過一會兒,宇文恆寧就來到了正下方,這是一個廣闊的大廳。
這裡有二十幾個人呆在裡面,為首的正是當初在後山守護的兩個成字輩高手。
宇文成絕、語文成克。
宇文家當初宣布道要閉門謝客,可家族中的部分高手修士,卻沿著家族曾經開辟的密道來到了外面,並分批潛入到了紫靈坊。
他們聽到有響動,就緊張了起來,抬頭看了過去,看到是宇文恆寧才松下了一口氣。
宇文成克開口說道:“恆寧,坊市現在有什麽動靜嗎?”
“尤其是黃家,他們又沒有什麽動作。”
宇文恆寧回應道:“兩位叔祖,最近黃家的防備比之前提高了不少,他們的每個鋪子都有不少人駐守,我估計還得等幾天。”
宇文成絕則說:“要我說,我們就應該先集中力量攻打長月山,把他們的主力擊潰,紫靈坊市就可以傳檄而定,哪用現在這麽麻煩,像個地老鼠一樣,憋屈的要死。”
現場的眾人都感到有一點無語,但又不敢說出來。
只有語文成克仗著是大哥的身份,教訓道:“成絕,你想問題想的太簡單了,我們宇文家要的不僅是擊潰黃家,還要徹底把他們殲滅,紫靈坊如果不管的話,到時候長月山的消息傳到這裡,黃家在這裡的修士肯定會卷起資源跑路。”
“而且,黃家可有一個子弟拜在了玄青宗的長老門下,天資還很不錯,到時如果這部分修士和其匯合,黃家就有死灰複燃的可能了,這會為家族留下大患的,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這個問題,平時多動動腦子,不要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
宇文成絕聽到這一席話,尷尬的捂了捂頭,小聲的嘟囔道:“我這不是在家族呆的太憋屈了嗎?”
宇文成克瞪了他一眼,宇文成絕就不說話了。
此時,在外面靈清軒門口的對面,一個正在擺攤的散修這幾天一直在默默的觀察著靈清軒。
等時間來到下午,他就歎了歎氣,收拾著攤位上的商品,打算離開。
宇文明崎看到他打算走,就說道:“老王,這就打算走了,不再買一會兒東西。”
這個修士則回應道:“不了不了,明崎兄,我這麽久都沒賣出一件,這些年也多托你的照顧, 勉強還過的下去,但近幾個月收益是越來越不好了。”
“我打算離開武寧郡,去其他的地方討生活了,看有沒有別的活路。”
宇文明崎也歎息道:“老王,你也不容易,也是,去其他的看看有沒有別的機緣也可。”
修仙界有多少修士是靠著自己找到的機緣,才成為大能的,也許下一次見面,我就得叫你前輩了呢。”宇文明崎隨後又微笑道。
老王也笑了笑,隨後就拱手道了道別,就走了。
這個老王是七年前來到坊市的,在他的有意結交下,再加上宇文明崎為人又比較豪爽,他們二人很快就成了朋友。
看著這個朋友遠去的背影,宇文明崎甚至有一點難過。
夜色越來越深,距離紫靈坊二十余裡的一處山谷,老王來到了山谷中間。
“宇文家最近有什麽異動?”一陣沙啞的聲音打破了沉寂,說話的人看上去已經年老,修為也頗為不凡,,應該是練氣九層左右。
他赫然就是駐扎在紫靈坊的黃家的高手黃澤。
“啟稟長老,宇文家最近並沒有什麽異動,只是多了一個少年修士。”名叫老王實則是黃家暗探的黃亭回應道。
黃澤說道:“哦,一個少年沒什麽大不了的,看來真像傳言說的一樣,打算閉門自守了。”
“你也不用再監視了,他們的好日子也過不了多久了,等老祖功法有成,宇文家區區一個新晉的築基修士和一個半殘的死老鬼,不過覆手可滅。”
等他們再交談了一會兒,黃澤就揮了揮手,兩人各自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