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唉,我實話給你說了吧,今天另一位公子已經把我們客棧包下來了,你這樣實在是讓我難辦啊。”老板看著桌上的銅錢為難道。
見陳黎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老板又想再多賺一筆,隻得道:“這樣吧,我們客棧一樓都是我們店自己人住的地方,你們要是不嫌棄我就給你們打掃一間。”
陳黎當即點頭,不過許久,老板便出來招呼一聲,兩人就住進客房之中。
“現在呢,我們要怎麽辦?”蘇沫沫向陳黎問到。
陳黎思索片刻,問到:“你之前認識他嗎?”
蘇沫沫點點頭,道:“小時候經常和他一起玩,但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這麽多年,他應該也不記得了。”
陳黎皺了皺眉,思索間,房門忽然被一腳踹開,陳黎當即踏步上前,不等那人說話便將其按在地上
“別動!”聲音從背後傳來,陳黎回頭看去,一柄匕首正抵在蘇沫沫喉嚨處,陳黎右手扶在春風的劍柄上,冷生問到:“你們是什麽人?”
“我還想問你們是什麽人!”男子一身道袍,在月光映射下隱隱能看到其上晦澀的龍形花紋,站在門外看著陳黎。
“我記得我可是將這間客棧整個包下了,對吧老板?”
此時老板也在客棧院落之中顫抖不已,這時房內的蘇沫沫卻開了口,道:“逸興,是你嗎?”
聞言男子一愣,詫異道:“你認得我?”
蘇沫沫趕忙說到:“我是蘇沫沫啊,你還記得我嗎?”
“沫沫姐?”蕭逸興明顯有些不可置信。
“是啊,他是陳黎,我們是專門來找你的呢。”
“找我?”蕭逸興眼神一冷,道:“蘇沫沫,父皇對你們蘇家可不薄吧,你父親反了,如今你也反,你還有臉來找我?”
陳黎冷聲道:“蕭逸興,我們這次來找你是為了幫你,你就如此相信京城所傳之事嗎?”
蕭逸興反問道:“父皇都已經將人皇璽交於趙將軍,我不信他,難道信你嗎?”
陳黎反駁:“你身為太子,聖上不將玉璽傳於你卻給趙向松,你就沒有懷疑嗎?”
蕭逸興卻是呵呵一笑,展了展身上道袍,道:“我本父皇獨子,無心國事之事父皇早已明了,趙將軍邊境屢屢立功,心系天下,傳給他又有何妨?”
陳黎見蕭逸興此言不免有些驚訝,於是從懷中掏出人皇璽,問到:“那你可識得此為何物?”
蕭逸興冷靜的眼神終於出現慌亂,陳黎手中之物他怎會不認得,而其中散發出的淡淡威壓也斷不可能作假。蕭逸興快步上前伸手拿去,陳黎倒也不躲,靜靜看著蕭逸興翻來覆去看著那璽。
“它為何會在你這?”蕭逸興也看出陳黎並無惡意,隨即擺擺手,示意護衛松開蘇沫沫。
陳黎並未回話,而是走向蘇沫沫確認其並未受傷,這才對著蕭逸興說:“說來話長,坐吧。”
隨後,陳黎與蘇沫沫將那日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給蕭逸興。聽完來龍去脈,蕭逸興眼眶微紅,喃喃道:“父皇……”
雖已了解真相,蕭逸興還是不願面對,但也明白陳黎二人所講不會有假,畢竟人皇璽這種人人都難免升起覬覦之心之物,陳黎都能毫無要求的交到自己手上,蕭逸興此刻的心情難免有些五味雜陳。
“不好意思,今日是我做事不周,我實在是……真是對不住啊”蕭逸興又轉頭看向蘇沫沫,道:“沫沫姐,對不起啊。”
蘇沫沫連忙擺擺手示意自己無事,道:“逸興,要振作起來啊。”
蕭逸興點點頭,對著陳黎道:“今晚多有得罪,你們不著急離開吧,等我今晚消化消化,明日早上我再來找你們。”
未等陳黎答覆,蕭逸興便離開了房間,陳黎也是長長呼了一口氣,對著蘇沫沫道:“我沒看錯的話,咱們這位太子殿下,不會是個道士吧?”
蘇沫沫無奈的攤了攤手,道:“從小他就不愛上課,天天支開蕭伯伯找給他的先生和我一起玩,沒少挨蕭伯伯打罵呢。”
陳黎嘴角抽了抽,這位太子殿下,還真和旁人不太一樣呢。
收拾了一下因為方才之事有些雜亂的房間, 蘇沫沫剛剛爬上床,轉頭看去,陳黎正抱著那柄春風坐著發呆。
“感覺最近你都沒有怎麽提過胡叔,是擔心嗎?”
蘇沫沫的發問將陳黎的思緒拉回,搖了搖頭,道:“胡叔沒事的。”
這次又輪到蘇沫沫驚訝了,問到:“雖然我也相信胡叔肯定沒事的,但你怎麽這麽確定啊?”
陳黎體內真氣運轉,感受到遠方微弱的光點,陳黎緩緩道:“胡叔教給我的澄心劍法能夠讓我和胡叔之間存有一種微弱的聯系,雖然不能確定胡叔在哪裡,但我能確定胡叔還活著。”
蘇沫沫頓時放下心來,過了許久,有道:“陳黎,你教我武功吧。”
陳黎轉頭看向蘇沫沫,道:“為什麽突然說這個?”
蘇沫沫明顯有些落寞,道:“我們要做的事必然危險重重,要不是因為我,胡叔當時也不會束手束腳,方才要是我不在,想必蕭逸興他們根本拿你沒有辦法,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
陳黎知道蘇沫沫最討厭的便是與人爭鬥,如今卻主動提出要習武,想必於此相比她的愧疚更多一些,於是連忙安慰道:“沒事的沫沫,此次若不是你我們也不可能這麽快找到蕭逸興,你從來都不是累贅,我不會這麽想,胡叔也不會這麽想,你就更不能這樣想自己了。”
蘇沫沫卻是無言,陳黎雖如此說,但她卻明白如果自己不去改變,總有一天會跟不上陳黎的腳步,她已經回不去從前的生活,現在她必須幫助陳黎完成陳黎所要做的事,也一定要查清父母當年之事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