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兄,早啊。”蕭逸興一臉笑意,經過一夜無眠,他也終於捋清了來龍去脈。
“逸興帶吃的了呀,來來來快進來。”蘇沫沫看見蕭逸興手中所拿,打了個哈欠,興奮說到。
三人在房內吃完早餐,蘇沫沫便對著蕭逸興說:“你有什麽打算呀。”
蕭逸興正等著二人問他,正好蘇沫沫提起,他便順水推舟道:“如今人皇璽在我手上,見璽如見皇,只要讓天下人知道那假冒的趙向松手上並不是人皇璽,他們便無法名正言順的接管朝廷事物。”
陳黎問到:“但傳聞中趙向松持璽鎮殺之事應該不會假……”
“對!”蕭逸興接過陳黎的話說:“所以,現在我們要搞清楚他手上的到底為何物,人皇璽所代表的皇家威嚴無論如何都是模仿不出的,所以在人皇璽前真相自然不攻自破。”
“但我們現在冒然進京,和送死無異,所以,我們應該用另一種方法讓人皇璽出現在人們視野之中,只要有人生出疑慮,他們那邊就不會好過,想要那皇位的可不止一人。所以……”
“四月的匯武會!”蘇沫沫脫口而出。
蕭逸興詫異的望了一眼蘇沫沫,蘇沫沫得意道:“哼哼,可別小看我。”
“所以,你們要一起嗎?”蕭逸興攤開雙手,誠摯發問。
陳黎嘴角一撇,道:“昨日刀都已經架我們脖子上,今天又想我們去幫你。”
蘇沫沫連忙拍了拍陳黎說:“別耍小孩脾氣。”
陳黎無奈的哦了一聲,也是說到:“好吧。”
蘇沫沫又問:“那你現在是準備繼承皇位了嗎?”
蕭逸興聳聳肩,道:“那都是後話了,但父皇的仇,我一定要報。”
“現在時日還早,你有什麽安排嗎?”陳黎發問。
“我得先去見幾個長輩,咱們在匯武會再見就好。”蕭逸興說完便起身離去。
房間裡又只剩陳黎與蘇沫沫二人,“那我們呢?”蘇沫沫看向陳黎。
陳黎思考片刻,道:“我想去澄雲宗看看,胡叔是來自澄雲宗,在那裡我們應該能找到什麽。”
“那就出發咯!”
澄雲宗位於王朝北部,三座高山自平原拔地而起,劍閣,雲玄閣,影閣分別坐落於三山之上,而三山也隨著分閣不同而景色大相徑庭,雖是寒冬,劍山卻一面鬱鬱蔥蔥,而另一面卻似一柄巨劍斬過一般,無數柄劍插在絕壁之上;而與崢嶸的劍山不同,雲玄山卻是高山瀑布,周圍還有雲朵環繞,如仙境般令人神往;而影山卻是更顯得格格不入,明明日光朗朗,但卻怎麽也看不到其中光景。
劍山腳下,陳黎與蘇沫沫望著眼前望不到頭的山路,蘇沫沫卻是先打了退堂鼓:“要麽……你一個人上去?”
陳黎卻是來了興致,拽著蘇沫沫的手腕便向山上跑去:“早說要你鍛煉鍛煉嘛,這不,機會來了。”
走走停停,半天時間過去,見到劍閣大門,二人終於長舒一口氣,蘇沫沫更是雙腿一軟坐在地上,道:“我……我最討厭爬山了。”
劍閣守衛弟子見二人從山林中走出,隨即上前說到:“劍閣禁地,二位無事的話還請速速離去。”
陳黎調整調整呼吸,道:“劍閣劍法天下一絕,我們慕名而來,還望能見識一番。”
守衛搖了搖頭,道:“這不符合規矩,閣下還是請離開吧。”
“哎,我們好不容易才爬上來,你兩句話就要我們走,這也太……”蘇沫沫坐在地上不滿的喊到。
“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請配合!”守衛聲音明顯冷了幾分。
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山門內傳來,道:“讓他們進來吧。”
守衛身軀一震,回首抱拳道:“是!”看著陳黎二人眼神明顯變了許多,隨即對著二人道:“二位請進。”
陳黎二人踏入山門,便看到一老人站在廣場之上,一臉祥和的等著他們。
“晚輩陳黎,見過前輩。”陳黎見老者姿態不凡,恭敬說到,一旁蘇沫沫也趕忙學著陳黎重複一遍。
“哈哈,不用不用,我記憶中應是並未見過你二人,但你們身上卻都有我熟悉的氣息,哪裡來的?”老者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卻叫人感到異常的舒服。
陳黎權衡之下,還是決定實話講道:“皇城來的,前輩感到熟悉,可能是因為晚輩師從胡……”
陳黎還未將胡叔的名字說出口,那老者便臉色驚變, 一股真氣從指間揮出,封住了陳黎的嘴巴。
“跟我來。”說罷便轉身向後山走去,陳黎和蘇沫沫對視一眼,便緊緊跟著老者的步子。
直至來到山峰邊緣,老者才停下腳步,對著二人解釋道:“此處為葬劍涯,能在這裡的每把劍都曾有過自己的故事,此處乃為大凶之地,但也因此能夠屏蔽天機,我們在這裡說話沒人能夠聽到。”
老者的聲音突然變的急切,看向陳黎問到:“你方才說你師父是誰?”
陳黎恭敬答到:“胡長風。”
老者眼眶濕潤,情緒已經無法控制:“長風,真是長風啊,沒想到沒能見到你,卻是先見到了你徒弟,還真是,哈哈哈哈哈哈。”
陳黎與蘇沫沫卻是一頭霧水,不知老者何意。
半晌,老者終於緩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讓你們見笑了,我叫李元修,是長風的師兄,你叫我師叔就好。”
陳黎聞言終是松了一口氣,道:“是!師叔!”
李元修抹了抹眼角,又道:“還好你二人是遇見了我,長風沒有跟你們講過他的事嗎?”
陳黎搖了搖頭,道:“胡叔只是教我練劍,從來沒有跟我講過別的事,直到前兩日才知道胡叔曾在這裡待過,便想來這裡找找看有沒有什麽線索。”陳黎還是不習慣將胡長風稱為師父,於是便還是叫著胡叔。
李元修敏銳地捕捉到關鍵,連忙問到:“長風出事了?”
陳黎趕忙回答:“皇城出事後胡叔便沒了蹤影,我只能感受到胡叔還活著,更具體的就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