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小乞孩有名字了,自己取的,
狼楮自覺因為狼群重生,所以冠以狼姓,在為自已以何為名絞盡腦汁時,突然想起老乞丐帶他出去挖野菜時,指著一顆野菜跟他說,“這是植楮,可治療夢魘、鎮定驅邪”。所以便取野菜名一字為自已的名字,組成了自已的新名字。
當然,狼楮也給狼群取了名字。
小雪、阿花、阿福、鐵柱,這是以前走街串巷時讓他羨慕的那些小孩的名字。而小雪則是那隻雌狼。
至於三小隻,狼楮自覺自己是它們的老大,為了突顯地位,也覺得它們還太小,不堪重任,暫用老二、老三、老四來喚它們。
四隻成年狼不時出去狩獵帶回獵物,這個時候狼楮就跟三隻兒狼崽子在洞裡玩耍,偶爾走出洞口在附近轉轉,但決不走遠,因為他怕它們突然離開。
他們之間互相默認了對方的存在,狼楮更是感覺到它們把自己當成了狼崽子在照顧。
“嗷嗚,嗷嗚”
“嘿,是小雪它們回來啦!”狼楮對著狼崽子們一揮手,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走,兄弟幾個,出去迎接一下。”
三隻狼崽兒聽到狼楮召呼,一邊嗚嗚叫著,一邊迎頭跑到迎面走來的四隻成年狼跟前,仰天嚎叫。
隨後趕來的狼楮也發出“嗷嗚哦。。嗷嗚哦”的聲音,這是這麽多天狼楮模仿出來的專屬自己的狼叫。
這已經是狼楮根據狼群的反應做出的改良版了。
第一次狼楮發出不倫不類的叫聲時,小雪四隻成年狼刷的抬起頭,嘴巴緊閉,狼眼緊盯著狼楮,表情嚴肅,素來孤僻的阿花甚至對狼楮呲了呲牙,小雪走到狼楮身旁伸舌頭舔了舔狼楮,似乎是不明白他為什麽發出這麽“痛苦”的聲音。
有了聽眾的反應,狼楮知道了改良方向,也或許是小雪它們接受了另類的聲音,不再對他發出的聲音有任何不滿,只是眼神還透著一股嫌棄。
揮開在他腿邊打轉撒歡的老二它們,狼楮走到小雪它們身邊挨個擁抱了一下它們的狼頭。
“我今天帶著老二它們又在家附近轉了轉,盡管這麽多天雪還沒化多少,可還是讓我們摘到了幾枝雪果哦”。
狼楮一邊絮叨著自己今天幹了什麽,一邊彎腰想幫著狼群將今天的獵物抬回去,今天獵到了一頭翔鹿呢。
小雪和鐵柱看到後走到狼楮身邊拱開他的手,舔了舔手上沾到的血跡,然後拖起獵物往回走。
回到洞裡,四小隻坐等成年狼分食。吃罷,老二他們不肯乖乖等成年狼給舔舐毛發,在小雪它們過來時,不時拿爪子去呼成年狼的腦袋,做出撲咬的動作,但雛雞哪能鬥得過蒼鷹,成年狼隻一招就把三小隻按住動彈不得,只能任舔。
這時狼楮拿出雪果,為了方便它們進食,從樹枝上摘下雪果放到每隻狼前面,連狼崽也有。雪果是每年冬雪後才生長的一種果實,大小如頻婆果,皮色鮮紅,無味兒但多汁,老乞丐他們冬天經常拿雪果用來解渴。
夜幕降臨,老二它們進行每晚睡前撲咬訓練,狼楮則梳理成年狼的後背毛發,除了風吹過呼呼的聲音,一切歸於安寂。
春來,萬物複蘇,狼崽子們也個頭躥了一躥,成年狼出去狩獵也開始帶上四小隻了。
只不過狼楮到底不比狼跑得快,在他第三次掉隊後,小雪用腦袋拱著他爬上了阿福的脊背,身子伏在阿福脊背上,兩隻小手抓著阿福的毛發,一路聞著草木的清香,看著鳥雀在枝頭搖頭晃腦,狼群經過便驚的展翅飛起。
等到了狼群標記的狩獵地點,狼楮爬下來自覺得跟老二它們伏低身子藏在深草叢後,新奇的看著小雪它們慢慢包圍盯好的獵物,然後追逐、咬死。
慢慢的,狼楮在之後跟著出來狩獵時,則會偶爾在半路拐去偶然間發現的村落,拿著動物皮毛去換衣鞋吃食,時間長了村民知道他是無父無母的乞兒,運氣好還會被塞一些瓜果。
這天,狼楮穿著跟老李頭換來的鞋子,雖然是他家孩子穿不上了的,但依舊感覺舒軟,不頂腳了。隨手折了根草枝子,含在嘴裡一頭,一路蹦蹦跳跳的往回走。
“嗷嗚哦。。嗷嗚哦”
快到洞口的時候,狼楮嗷嗷的叫喚,隨後看到老二它們一邊嗷嗚嗷嗚的回應著,一邊爭先恐後跑出來迎接它們老大,而洞內也此起彼伏的響起回應聲。
“乖,怎麽感覺你們腦袋又大了啊”
狼楮挨個擼過奔過來的狼腦袋,一邊帶著往洞內走,一邊由著它們在他腳邊打轉,他已經掌握到不被絆倒的技巧了。
深夜,成年狼突然翻身站起,身子壓低來回走動,渾身毛發豎起,不時發出低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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