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嫂,你快来,我哥好像喝醉了!”
刘向火急火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让季月舒忍不住皱眉。
喝醉就喝醉了,好像喝醉了是什么意思?
前段时间盛西庭那句戏言,到底还是成了真,季月舒的拒绝无人在意,那间私人会所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划到了她名下。
刘向也借机和她互换了联系方式,美名其曰“要随时向老板报告工作”,想起他这几年一直跟在盛西庭身边,季月舒心中一动,到底还是没拒绝。
不过这还是在那之后两人第一次联系,没想到就是为了盛西庭。
“在哪?”季月舒压下心里的疑惑,认命的叹了口气,随手抓起一件外套,一边换衣服,一边冷静的问。
刘向早等着她问了,利索的报了地址后,吞吞吐吐的小声提醒季月舒,“小嫂嫂,等下你见到西庭哥.....别生气哈!”
生气?她为什么要生气?
正在弯腰换鞋的季月舒动作一顿,垂下的长睫微微颤了颤,立刻就明白了刘向的意思。
“我明白的。”她抿了抿唇,缓缓站直身体,望着虚空轻轻吐了一口气后,笑着回复刘向,“我马上就来。”
说完不再耽搁,下楼拦了辆出租车,爆了酒吧地址之后,安安静静的坐在车后座,几乎与黑暗溶于一体。
“小姑娘干嘛这个点跑去酒吧玩儿啊?”司机是个退休的京市大爷,从后视镜中看了她好几眼,忍不住劝,“多不安生呐!”
他突然出声,吓了季月舒一跳,她茫然的眨眨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知道对方是好意,也就没说什么,只言简意赅的回答,“去找人。”
“哟?去找男朋友?”司机大爷干脆的反问,“依我说啊,男人要是爱玩,就不是踏实过日子的料。”
“不如换一个知冷知热的。”
“姑娘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京市老一辈儿身上,有一种没什么边界感的热心,倒是不烦人,却让习惯了伦敦那种冷漠社交状态的季舒有些无所适从。
她愣了一下,等明白过来老大爷说的是什么意思之后,差点笑出声。
盛西庭?踏实过日子?
恕她想象力匮乏,实在没办法把这两个词汇联系在一起。
“您说的对,”季月舒的声音里带着笑,也跟着开始胡说八道,“我这次去,就是让那个狗男人滚的。
“妮儿大气!”司机趁着红绿灯的间隙,朝季月舒比了比大拇指,比完又开始叹气,“要是我家姑娘能像你一样,就好?!”
接下来一段路,季月舒听司机激情辱骂自家女儿的男朋友,时不时的附和两句,等到地方的时候,司机简直恨不得认她做干女儿。
“妮儿你先去,见着人了别手软,记得狠狠扇过去!”热情的大爷超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看起来比季月舒还迫不及待,“这里晚上不好打车,等你出来,我还送你回家。”
季月舒想想自己那还没考下来的驾照,有一瞬的沉默,最后还是笑着道谢,“那真是麻烦您了!”
说完转身往里走。
接近凌晨,酒吧里的人潮却依旧拥挤,季月舒穿过人群,往楼上走。
找到刘向给的包厢号,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推开门。
刚进去,就被乱晃的彩灯照的眯了眯眼,季月舒用手遮住脸,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睁开双眼。
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正中的盛西庭。
看到他,她才明白,刘向为什么说他是“好像喝醉了”。
沙发前的桌子上,凌乱的摆了一堆酒瓶,红的白的混在一起,显然已是喝了好几轮了。
沙发边缘,东倒西歪的坐了几个漂亮女孩子,醉的坐不住,不停的往下滑。
但偏偏正中间那个男人却看不出什么异常,翘着二郎腿,身体后仰,双臂搭在沙发靠背上,脸上挂着和往常相比,肉眼可见更加放肆狂野的笑,整个人显得玩世不恭又极具攻击力。
实在看不出一丝醉态。
听到开门的动静,那双在昏暗光线中显得格外亮的眼睛缓缓看过来,像丛林中的野兽锁定了自己的猎物。
他勾了勾唇,笑的格外恣肆。
季月舒后背汗毛炸气,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两个人隔空对视,谁也没先开口。
“哎哟小嫂嫂,您可算是来了!”
趴在桌边的刘向移动着肥胖的身躯,几乎可是说是连滚带爬的扑倒季月舒跟前,拉着她往盛西庭旁边走,“我是真的顶不住了!就等着您来救命呐!”
他脸色发白,额角带汗,表情都快哭出来了,看着实在有些可怜,倒不像在夸张。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季月舒心下惴惴,连忙打断他的哀嚎,小声问,“他怎么了?”
刘向一噎,差点没忍住叫出声,“小祖宗,他怎么了,您还不知道呐?”
您问我,我问谁去?
想到今晚的事,刚刚吐出胆汁来的感觉还残留在神经上,刘向嘴里发苦,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原本以为他哥是要玩什么替身梗,这才选了个和小嫂嫂长的三分相似的女孩子,他还准备替他哥瞒着呢!
没想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他哥突然疯了似的开始喝酒,他场子里这些身经百战的姑娘都被他给喝趴下了,就连刘向自己,都醉的晕头转向的,拼着最后一丝理智,赶紧把季月舒叫来了。
反正不管他哥有什么心事,找这位小祖宗总没错!
刘向摸着自己翻腾的大肚子,醉醺醺的给自己点了个赞。
季月舒看着他脸上傻乎乎的笑,沉默了一会,感觉实在问不出什么来,干脆硬着头皮朝盛西庭走了过去。
“盛西庭,”她站到他面前,迎着他亮到让人心头发毛的兴奋目光,低下头认真开口,“我来接你回家了。”
瞬也不瞬盯着她看的男人闻言,瞳孔动了动,视线往下,落在她盈盈不足一握的纤细腰肢上。
因为高度差的缘故,她微微俯身,细腰弯折出一个惹眼的弧度,在迷离的灯光下,格外的引人遐思。
“季月舒。”他缓缓开口,一字一顿的叫她名字,沙哑的声线化作一只只细小的虫蚁,在耳道里慢慢的爬,“你是在求我?”
“我是不是教过你,求人要拿出求人的态度来?”
“还是说,”他伸手掐住那截招摇的细腰,将人一把带到怀中,低头凑近她耳边,轻声问,“你是想命令我?“
敏感耳道里酥痒的厉害,季月舒条件反射般往旁边躲了躲,却被他伸出另一只手在胸前,将她整个人紧扣在怀中,避无可避。
季月舒的心脏急促的跳了跳,被他潮热呼吸触碰到的雪白长颈上快速沾染上好看的绯红,“盛西庭!”
她急的叫他名字,但单薄声线却被淹没在包间突然响起的音乐声中。
盛西庭好像也并不在意她的回应,他慢慢低下头,凑近她后颈露出的那一小片细白肌肤,似是泄愤,又像是爱抚般的用力吮吸。
柔软唇舌在白皙长颈上缓缓移动,留下一小片带着醉意的湿痕。
被他触碰到的那一小部分皮肤像是着了火般,格外敏感,连他逐渐错乱的呼吸节奏,也感知的格外清晰。
季月舒柔软的腰肢本能的抖了抖,抓着盛西庭扣在她腰上的手掌,挣扎着想要逃开这个逐渐升温的怀抱。
“别动!”盛西庭手臂用力,将她紧紧缚在怀中,不过总算放过那片可怜的后颈,换了个方向,凑到了另一侧耳边,低哑嗓音带着戏谑的笑,慢吞吞的问她,“你刚刚叫我是做什么?我没听清。”
“是想让我亲你?“
说完不等季月舒反驳,就干脆利落的低头,用力噙住她饱满红唇,迫不及待的侵入毫无防备的口腔。
像窥视珍宝许久的恶龙,狠狠缠缚住慌乱无措的公主。
这还是自从上次分开之后,半个月来两个人第一次见面。
季月舒原本有很多话想说,没想到他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再加上想到周围还有外人在场,季月舒急的汗都要出来了,摇着头不断的挣扎。
盛西庭却根本不给她逃脱的机会,他食指拇指分开,稳稳托住她尖尖下颌,强迫她仰头承受他完整的占有。
高大挺拔的男人结实的小臂随意横在女人纤细柔软的腰腹间,轻而易举的让她动弹不得,分开的麦色长指骨骼分明,指节处青筋凸起,圆润指尖微微下陷,在雪白脸颊上留下红色指痕,同时也将可口猎物送至唇边。
强大的野兽在优雅进食,画面无声而又惊心动魄。
季月舒的挣扎逐渐无力,拉扯着他强健手臂的双手慢慢变成了变抓握,似乎想要凭借这点助力,在混乱中让自己保持稳定。
“嘶~”
交缠的唇舌间溢出一丝鲜红的血迹,盛西庭轻嘶出声,却没放开掐住她下巴的手,反而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张扬的笑,更加用力的加深着这个带着血腥味的吻。
他笑着舔了舔后槽牙,慢慢将那丝血迹送进季月舒口中,邀她一起品尝他的气息。
等血色逐渐被交缠的唇舌研磨,消散的一干二净,他才慢慢松开禁锢,让季月舒重新接触到新鲜的氧气。
他双手用力,将无力往下滑落的季舒往上托了托,重新安稳的放置回他的怀中。
餍足的男人脸上带着笑,缓缓凑到她红肿的唇边,温柔的将最后一丝带着血色的水迹舔舐干净,慢条斯理的她,“小公主,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