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外卖的时间里,盛西庭去洗了个澡。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也或许是别的原因,这人今晚的情绪格外明显,站在浴室门口转身望着依旧躺在床上装死的女孩时,他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邀请,“小公主,要不要一起洗?”
简直是...不知羞耻!
季月舒恨不得捂住耳朵,免得又听到什么不堪入耳的话。
看着她连头发丝都透着逃避的光裸后背,盛西庭无声的笑了笑,坏心眼的继续逗她,“反正等下都要...不如提前见面熟悉一下?”
“你还说!”季月舒羞愤转头,红着眼尾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快去洗你的澡!一身酒味儿!臭死了!”
盛西庭差点折回去继续教育她。
但看着她长睫上挂着的水雾,到底还是心软,无声的磨了磨牙,干脆的进了浴室。
等他的背影消失,水声哗啦啦响起,季月舒才觉出难受来。
...一种陌生的粘腻感让她忍不住动了动腿。
带着凉意的潮更明显了。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大脑轰的一声,被上涌的热血冲的眩晕,季月舒刷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等确定盛西庭还在浴室没出来,才敢偷偷摸摸的去次卧。
等洗完澡,才发现没有忘了带干净衣服。
先前那件睡裙已经被蹂躏到不能穿了,季月舒没办法,裹着浴巾探头探脑的拉开浴室的门。
正正对上依靠在门边的盛西庭。
他也只在腰间松松的围了一条浴巾,一只腿微曲的站着,手里拎着一个黄色的外卖袋子,正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袋子被牵扯出的形状来看,里面的东西显然分量不轻。
发现她开门,盛西庭站着没动,带着笑意的深邃双眸扫了她一眼,视线在她不着寸缕的肩颈上流连了一瞬,揶揄问她,“小公主也知道主动配合了吗?”
说着晃了晃手中纸袋,笑的不怀好意,“看来这些...不愁用不完了。”
季月舒半个身子躲在门背后,不敢出来,但继续藏着也无济于事,红着一张脸站在原地,咬着唇不敢看他。
看着她带着潮气的绯红耳尖,盛西庭低低的笑出声。
长腿一迈,三两步就走到季月舒面前,本就系的松垮的浴巾在走动时摇摇欲坠,结实的麦色大腿上肌肉愤张,在白色的缝隙中若隐若现。
眼神不自觉的往下,落在一些危险的地方,只看了一眼,就心虚的挪开目光,躲躲闪闪的往后退。
盛西庭却不许她退缩,他小臂用力,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顺手把拎着的袋子递到季月舒怀里,笑着叮嘱她,“拿好,别把小雨伞搞掉了。”
“还有,你可以先挑挑自己喜欢的款式。”
“我都会...一一满足你的。”
条件反射的接过、双手捧住的盒子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让人扔也不是,继续拿着也不是。
听他这么说,季月舒下意识的透过纸袋子的缝隙往里看。
...一眼看到什么凸点螺纹、大颗粒、超薄水润....
花里胡哨的一大堆。
在乱七八糟的炫彩盒子之间,居然还有几瓶润滑油.....
该夸他想的周到吗?
季月舒的脸色爆红,理智发出尖锐爆鸣,啸叫着让她赶紧扔掉这堆的东西。
但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紧绷的神经越是阻止,思绪就越是难以控制。
发烫混沌的大脑已经开始出现他使用这些东西的画面了。
...她会死的吧?
“怎么?这是都很喜欢?”
在她走神的时候,盛西庭已经抱着她走回了主卧,他稳稳的坐在床边,下巴放在她泛着粉的光滑肩窝,漫不经心的伸手拿过纸袋,当着季月舒的面彻底打开,一堆花花绿绿的小盒子散落在季月舒胸腹间。
他不疾不徐的拿起一个小盒子,带着笑意的沙哑声线慢悠悠的将让人面红耳赤的广告语读了出来,“...凸点螺纹双重摩擦?“
“小公主,”他侧过头,凑在季舒耳边,压低了声线,认真的征求她的意见,“这个怎么样?你喜不喜欢?”
在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季月舒的大脑已经烧的快宕机了。
潮热吐息像一条灵活的蛇,在敏感耳道里轻轻的钻,季月舒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根本不敢看他。
自然也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偏偏他好像在这个选择上格外执着,非要等她亲自做出决定才行。
见她闭着眼不开口,盛西庭笑着摇了摇头,意犹未尽的说了句“好吧”,就继续在她怀中的那堆盒子里挑挑拣拣起来。
滚烫指尖隔着浴巾一触即离,明明不会留下什么痕迹,但季月舒却在他不断的触碰中逐渐发软。
他的怀抱结实又灼人,属于成熟男人的气息像无形张开的黑暗领域,一寸寸将她占领侵蚀。
似乎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季月舒捂着脸,在大脑灼烧之前,只想快点结束眼前这场折磨。
她抬手在怀里胡乱抓了一个硬盒子,破罐破摔的递到盛西庭面前,依旧不敢睁开眼看,抖着声音告诉他,“别选了,我要这个……”
看着白皙纤细的掌心里握着的那个小盒子,盛西庭挑了挑眉,一时没说话。
察觉到他的沉默,季月舒悄悄睁开眼,手中橙色的盒子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猫舌颗粒多】
她惊叫一声,下意识的就想扔掉手里的东西,却被盛西庭眼疾手快的接了过去,他看了看手中的盒子,又看了看季月舒通红的脸,慢慢的笑了起来。
“扔了干嘛?”
“小公主,既然选择了这个,就得自己承、担、后、果。”
他的话说的杀气腾腾,季月舒听的头皮发麻,僵直了身体躺在他怀里,像受惊的小动物,发现逃跑不了,于是紧闭上双眼,静静的等待猎食者辉下屠刀。
盛西庭闷笑出声,胸腔里的震动让怀中一直紧绷的人下意识的颤了颤。
他打开盒子,拿了一只出来,随手塞进季月舒手里,又低头吻了吻她柔软发梢,笑眯眯的叮嘱她,“等下,可要戴好才行。”
季月舒纤长的睫毛不断的抖动,依旧紧闭着眼装死,乖顺的任由他为所欲为,却在下一秒发出一声绵软低叫。
他并没有像季舒想象的那样着急,反而出奇的有耐心,一把捞起她柔软细腰,将人稳稳固定在了怀中。
膝盖微微用力,轻而易举的将她摆弄好了。
滚烫的指尖轻车熟路的缓缓往上,狡猾的手指生了邪念,像拨动琴弦般,轻轻一弹??
怀中软成一团的女孩立马发出一声湿漉漉的泣音。
不同的手指带着不同的力道,让女孩的抽泣也跟着长出波纹。
当整只手掌都累到被汗水濡湿,他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这个让季月舒备受煎熬的游戏。
她还以为这个羞耻的环节已经过去,却没想到他不仅没收回手,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他的手指格外修长,骨节分明,本该像艺术品般漂亮,但指腹却带着一些旧年留下的疤痕和陈茧,让他的手脱离了养尊处优,反而带上了自然的野性??这是季月舒早就知道的事。
她以为自己对他手指的粗粝程度已经很了解了,但接下来,当那根手指触及到她自己都不曾涉足的地方时,她终于对他那双灵活的手有了更清晰,也更深刻的认知。
粗糙的指腹放轻了力道,缓缓探索,那些疤痕与老茧即便是蜿蜒擦过,也依旧会带来一阵阵异样的痒,让敏感已极的女孩绷紧了身体,红着脸连叫都叫不出来。
虽然是孤军奋战,但已经让她难受到张着唇抽泣了,身后的人却仍不罢休,竟然慢慢的将食指也加入了进来。
两根长指彼此配合,张开又合拢,让牵扯的感觉变得格外明显。
“太窄了...”他的声音像是隔着沉沉的雾,闷闷的传过来,“...吞不下...”
他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季月舒被陌生的感觉刺激到双耳轰鸣,模模糊糊的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
她迷茫的睁开眼,黝黑的瞳孔里倒影着他的影子,嘴里乖乖的发出一声黏糊的反问,“嗯?”
盛西庭垂眸对上她水雾弥漫的双眼,难得的走了一会儿神。
七年的时光,漫长的等待原本已经将他的心折磨成了冷硬一片,但看着她满面通红的在他怀中绽放,他坚冰一样的心好像也被春水融化,软成了一片。
他和他的小公主,即将完整而完全的属于彼此。
不过这种时候,男人的心软了,其他地方却未必。
盛西庭唇角勾了起来,确定她已经准备好了,他结束了漫长的准备工作,伸出手握住季月舒细白手腕,哑着声音问她,“小公主,还记得要帮我戴上什么东西吗?”
这下季月舒听清楚了。
但她却恨不得自己现在是个聋子,或者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才好。
手中捏着的小塑料袋早在不停挣扎扭动中不见了踪影,盛西庭又塞了一个小袋子到她手里。
随后手把手的教她怎么打开,又要怎么才能戴上。
季月舒全程闭着眼,根本不敢看。
但眼睛看不见,手心的触觉却更加灵敏。
脑海中本就十分可怕的印象,被黑暗放大,被想象变得愈发恐怖起来。
季月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盛西庭也很难受。
量贩的商品尺码太过局限,季月舒戴的艰难,他勒的也不好受。
但好歹是套上去了,盛西庭皱着眉在看到细细颤抖的季月舒时,慢慢的舒张开来。
他低下头,凑近她耳边,柔声通知她,“小公主,睁开眼。”
“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