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西晉，狠抓教育 第四章 得天才而教之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這些學生都是人才，能苟活下來，身體，心智都必須要經受住考驗，自從中華文明誕生以來，多少聰明才智的人都被戰亂，災荒這些東西吞沒。有了這個進步的機會，這些少年天天把王青當成海綿裡的水進行壓榨，高速地運轉大腦，王青感覺自己都聰明了不少，可惜以前上學不認真，記下的知識實在有限。

看著這些聰明的學生，王青甚至想把整個城市裡孤兒全拉過來看看，可是如今只有先猥瑣發育。不過這次真的撿到寶了，就說打架，吃飽了的李小牛能和他打個五五開，甚至感覺他沒出全力。王青一直以為自己有幾年的功夫，甚至可以仗劍走天涯闖出諾大名聲，沒想到，剛起步，就被打擊了，只能繼續苦練了。王青之所以覺得李小牛沒出全力，那是發現張二和一個叫趙亮的小個子能和李小牛打得有來有回的，速度力道都遠超過他，難怪他們這夥人能在最好要飯的城區活下來，聽張小七說過，他們經常打架，甚至還死了好幾個人，這是生死之間的考驗，一般人誰會把自己置於危險當中。

不僅體力好能打架，這夥人腦子還好，真的可以文武兩開花。趙亮弟弟趙玉，整個人安安靜靜的，不怎麽和別人交流，估計經歷了什麽，或許患了某些心理疾病，不過這短時間相對安穩的生活和大夥一起運動，感覺整個人不像剛來的時候木木的，只知道躲在他哥背後。不過這小孩真是個天才，王青教的東西，他一聽就懂，甚至還能舉一反三，就是膽子太小，說話跟蚊子似的。

好在有張二弟弟張小七，別人說的話，他能一字不漏地複述出來，關鍵還有他和大家相處得很好，有了這個教學輔助機器，王青整個人輕松了很多，先教會這個，他能省去大半的時間去做其他東西。還有同齡的劉風幫他，當然，這是王青強行安排他的，這小子聰明得很，就是懶，這群人如果有點瑕疵，他就是瑕疵，讓他走九十九步，他就不會走九十九步半，還是張小七感覺一個人教九個人也的確太累，把他檢舉了，不然他還舒舒服服過著摸魚的生活。

這九個人不是因為他們太笨，而是李小牛，張二，張小七，皮桐，趙玉，劉風幾個人學東西學得太快，導致課程拉得很快，他們有點跟不上，每天王青在其他人消化知識的時候，就給這幾個學得快的先教其他知識，甚至考慮分成快慢班，快班帶慢班，像趙玉就是妖魔級別的，這才半個月，給他講到高二的數學，他眼裡都沒有顯出困惑的目光，只有認真和興奮，以前沒見過數學家，現在估計是見到了，要是他開朗點，數學課完全可以給他教了，幸好他和張二關系很近，兩個人很合得來，可以讓天才來帶優生，優生來帶課。

這要是每個人都是趙玉這種天才，那該多省精力啊！害怕天上突然打雷，王青趕緊改口，我已經心滿意足了。正在這裡臆想呢，旁邊的趙二把走神的王青叫回來。

“老師，你在想什麽呢?”

王青回過神來說:“今天的課快結束了，誰有疑問?”

平日對自己要求最高的丁文問道:“老師，我們現在屬於士大夫了嗎?”

“你怎麽會這麽想?我們以後也不會是什麽士大夫的，怎麽，才學了幾天學問，就以為自己比別人高一等了嗎?”

丁文掙扎道:“老師，我沒有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可是學了你的學問，我還是懷疑這個世界可能變得更好嗎?之前沒有，之後可能會有嗎?老師你就應該像漢武帝那樣，才能把胡人趕得遠遠的，這也很好了吧?“

王青心裡其實也沒底，自己真的能改變這個世界嗎?從一顆螺絲釘，到有可能成為決定大船方向的人，但是有機會重活一次，一切都是新的，不嘗試就放棄太可惜了，於是畫餅說:“你們可能懷疑，有沒有一個大家吃飽穿暖的世界?我相信一定會有的，如果不相信我們自己的力量，那就什麽都不可能了，我們要為之而努力。如果你們以後有機會發掘到我們祖先留下來的遺跡會發現，那個時候，人們甚至還沒有金屬的刀具用，現在有了，以前的人只有石刀用，如果人們不相信自己的力量，現在怎麽可能有鐵器使用?百姓不知道，那是因為沒有經過教育，受過教育的士人更在意自己的利益，很多人不考慮別人。你們有一天可能會成為大人物，你們還會站在大多數人的立場上嗎?不是那種在嘴上說著民貴君輕，自己卻成為高高在上又不對大部分人負責的貴族，像我們王家這樣，只要不從根本的思想學術上改變，頂多是皇帝換一家，貴族換一批。假如將來你們成了貴族，你們經歷過喪亂，知道無知百姓的辛苦，或者會對無知的百姓好一點，但是你們沒有經歷過苦日子的後代呢?要有這樣的思維，社會課上都給你們說了，整個社會是一個整體，廣大百姓為整個社會勞作，其他不勞作的人要做出自己應該有的貢獻，這就是我的答案。”

……

晚上吃完飯，王青和兄長王詹打聽了一下最近的大事，王詹身體不好，但是對於天下大事還挺關心，王青才懶得和伯父他們在那裡討論什麽有跟無，才性同還是才性異，一個人有什麽樣的才能可以稱作有才能，才能和道德水平能有關系嗎?不會是道德水平高，就能考上清北吧，但是道德水平怎麽衡量?

找兄長就好了，省得去聽名士們的口水四濺的談玄。寧州(雲南)發生災荒，死了十幾萬人，當地的酋長叛亂，官府屢戰屢敗，自從武帝去州郡兵，留下幾十上百的兵丁，連州郡治安都管不了，只有諸王有國兵，這就是先諸王能打來打去的原因，手裡有兵，中央的皇帝沒多少兵，只能被他們欺負來欺負去的。

不過這種戰亂也有很大程度是文化衝突，版圖擴大引起的文化衝突，就像漢武帝往死裡打匈奴，那些投降的匈奴人，你要全殺掉嗎?從漢武帝起，北方的匈奴之類的少數民族，不管是由於災荒還是別的，屢屢歸順中原王朝，中原王朝也不把他們當自己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都是當奴工，當戰場上的耗材。現在這些人強大起來了，不得抓住機會把漢人往死裡打。

李毅這個問題就是這樣，建寧人李猛等人叛亂，叛亂的規模不大，被他出兵討平，李睿逃脫去投靠五苓夷，五苓夷的首領於陵丞給李睿說情，李毅都答應於陵丞不殺李睿了，最後他卻食言了，你這是看不起別人嗎?答應別的事情，自己沒做到，五苓夷就和李毅乾起來了，最後把李毅圍困在州城，李毅病死，眾人推舉他女兒來主持事物，見識少，沒想到古代也有這樣的女人，不過有可能是因為李毅這人威望高，都是他的私臣，當然聽他的後代的話了。

氐人李家的成漢帝國，得到當地五鬥米道首領范長生的支持，李家居然請范長生當丞相，不知道這個時代的道教是怎麽回事，老是搞事，到處作亂都有他們的身影，大概是因為他們掌握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資源， 當時局震蕩，估計就壓抑不住野心，想要裂土封王。

前幾天的消息傳來，司空司馬越進駐溫縣，佔據長安的河間王司馬顒戰事不利還殺了張方，張方這個名字那真是小孩聽了都不敢哭的存在，當年劫掠洛陽宮城，擄走大量宮人做營妓，最後糧食不夠還把這些人當軍糧。張方惡名盈野，他被人誣陷造反，被河間王處死，司馬越這些人聽說河間王的猛將被處死之後，更不可能和河間王和談了。不過河間王手底下的人將來殺進長安城，想必現在長安城的人也要遭殃，這個時代的特產，戰鬥凶狠不講王道，不知道是不是胡人士兵太多，太野蠻了。

看著王詹今天沒什麽聊天的興致，王青看著兄長懷了鼓鼓的，乘機一掏，是個瓷瓶子，晃了晃，裡面有東西，王詹急得滿臉通紅想要搶回來，不過他哪裡搶得過王青這糙漢，想想王青就明白這裡面是什麽東西了。兄長如今已經娶了妻子，這個估計是閨房助興的東西，可能就是寒食散。

“兄長，這是寒食散?”

“不是。”

“不是寒食散就好，前段時間我偷了父親幾粒寒食散，給我院子裡的大公雞吃了，當場大公雞就死了，五石散，怕是有毒吧。”

“是嗎?少吃點應該沒事吧。”王詹心虛安慰自己道

王青直搖頭，怎麽一個個都不是正常人，看來是科學太落後了，等以後非要逼著王詹親自做寒食散喂耗子的實驗。其他人可以不管，自己身邊的人，怎麽能看他們一個個整這重金屬春藥，搞重金屬搖滾還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