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召集了自己的參謀和親信,果斷地下達了命令,調集了一萬名身經百戰的士兵。這些士兵是精銳中的精銳,每一位都有能力以一當十。
大軍由徐琨統領,徐琨此人,不僅勇猛過人,而且智謀超群,被周瑜選中,擔任這次重要任務的統帥。
於是乎,一支龐大的艦隊在徐琨的帶領下,迅速地組成了。士兵們躍上戰船,那些風帆飽滿的戰艦如同巨獸般威猛,準備沿著長江的水道,向著洞庭湖的方向駛去。
隨著一聲令下,戰船起錨,緩緩地駛出了港口。它們在蜿蜒的長江之上劃出一道道波痕。江面上映照著夕陽的余暉,金光閃爍,猶如一幅壯麗的畫卷。士兵們站在船頭,目光堅毅,他們的臉上寫滿了信心和決心,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目的地不僅僅是一個湖泊,而是戰略位置至關重要的洞庭湖。
洞庭湖,這個名字在當時已經不單是一個地理名詞,它代表著一片寬廣的水域,更代表著軍事上的關鍵點。長沙郡作為此地的行政管理中心,擁有眾多的屬縣,其中巴丘的地位尤其關鍵。巴丘不僅是長沙郡的一部分,更是整個長江流域的戰略要津。
徐琨和他的軍隊清楚地認識到,巴丘的重要性遠超一般的城池。它位於南方湘水的入江口,控制著這一帶的水上交通。而在北側,它又守護著長江與洞庭湖交匯的重要水道。一旦失去,就意味著失去了對這片水系的控制,對於任何國家而言,這都不是能夠輕易接受的損失。
而掌握了巴丘,就如同掌握了長江的命運,乃至於整個洞庭湖區的水文和地理戰略樞紐。湘江水系從洞庭湖分流出去,連接著南方的四個郡,維系著這片土地的生命與活力。
正因如此,徐琨率領的軍隊深知他們肩上所承載的重大使命。在長江的波濤之上,他們劃出了一條堅決而又決絕的軌跡,他們的目標不僅僅是為了給東吳帶來軍事上的優勢,更是為了確保這片富饒水域的和平與繁榮。
而巴丘,這個在荊州看來或許只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城,卻在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面前顯露出它的脆弱。
在銀輝灑滿江面的夜晚,徐琨率領著龐大的軍隊,正乘船駛向巴丘的途中。船隻搖曳生姿,波光瀲灩的水面被劃破,留下一道道細長的白色航跡。
董襲站在船頭,目光犀利地凝視著遠方朦朧的輪廓,他回身對沉浸在思緒中的徐琨說道:“將軍,我們距離巴丘城還有約二十裡,只需您一聲令下,今晚便能抵達城下。”
徐琨聞言,輕輕點頭,表情透露出沉思的神色,他緩緩站起身來。
在甲板上來回踱步,斟酌著每一個戰略選擇的得失。經過片刻的沉默,他終於以堅定的語氣宣布:“既然如此,就立刻向全軍傳達我的命令。通知各位戰士在申時準備好晚餐,餐後立即啟程。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夜襲巴丘。如果一切順利,到明日黎明時,就能抵達目標。屆時,我們將毫不停歇地展開攻勢,爭取一鼓作氣攻下巴丘關!”
這番斬釘截鐵的話語在戰將們中引起了一陣騷動,許多人露出憂慮的神情。
蔣欽皺緊眉頭,帶著一絲擔憂地說:“將軍,士兵們已在水上漂泊多日,如今已是人困馬乏。若明早一到巴丘,不經休整便投入戰鬥,我擔心他們的體能難以支撐啊。”
呂范也深表讚同:“將軍,公奕的話不無道理。不如放緩行軍的步伐,將原計劃一夜的行程適度延長至一日一夜。等到達巴丘後,至少整頓一個白晝才發起進攻。”他們倆都對徐琨的計劃提出異議,認為時間安排太緊張,可能對士兵們造成巨大壓力。
然而,並非所有人都持有相同的觀點。一位身著青衫的書生挺身而出,堅定地說:“我認為將軍的戰術布置十分妥當。”這位書生正是軍中的參軍——顧雍。
徐琨聞聲望向他,詢問:“元歎有何高見?”
顧雍沉穩地站起來,先向四周的同事禮貌地鞠了一躬,然後認真地闡述了自己的見解:“現在,我們若能出人意料地行動, 趁敵人毫無準備之際發動攻擊,必定能給予守敵沉重打擊!任何猶豫都可能讓敵方有時間做好防范,並可能會請求長沙的援軍。考慮到巴丘的戰略地位,我們必須搶先一步,迅速攻佔此地!”
徐琨聽完顧雍的分析,滿意地點頭肯定:“言之有理,兵貴神速。我們先行攻克巴丘,勝利後再做整頓。”言畢,他的眼中閃爍著堅決的光芒。
在場的眾將齊聲應諾:“遵命!”就這樣,一場關鍵的夜襲行動在月光和智謀的引領下悄然展開。
徐琨領導的船隊在皓月的灑光下,如幽魂般穿梭於黑暗之中。
隨著隊伍不斷接近目標巴丘城,士兵們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呼吸逐漸變得沉重而有力。在這肅殺的夜裡,徐琨保持著一貫的冷靜,他的眼神如同利箭,穿透了夜幕的阻隔,似乎已經觸摸到了那即將到來的勝利之光。
“記住,無聲無息,像夜色一樣。”董襲用低沉的嗓音傳達命令,每個士兵都緊繃著神經,緊握著手中的武器,準備隨時投入戰鬥。
終於,隊伍如同幽靈一般抵達了城牆之下。守軍毫無察覺,只有零星幾個守衛在昏黃的燈光下沉沉睡去。
董襲示意幾名動作敏捷的士兵悄悄接近,他們行動迅速而果斷,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這幾個熟睡的守衛解決,整個過程幾乎無聲無息。
城門緩緩打開,微弱的光從縫隙中溢出,仿佛命運之門正在向他們敞開懷抱。
徐琨率先邁步走入城中,他高舉長劍,冷冽的聲音下達了進攻的命令:“快!佔領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