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一日傍晚,河內太守張楊在府內設宴,專程為張繡一行接風洗塵。
參加宴會的除了張繡、諸葛亮、田豐之外,甄宓也在張楊的強烈要求下陪同張繡出席。
一時間賓主盡歡,席間氣氛其樂融融。
“昔日相見,老夫便知賢侄非池中之物。”
酒過三巡,張楊談興大濃,笑著對眾人說道,“誰知賢侄的發展勢頭還是遠遠超出了老夫預料,哈哈哈……”
張楊這話是發自真心的。
彼時張繡第一次前往河北去尋趙雲的時候,揚州那邊剛剛才打開局面,真正屬於他的勢力只有南陽一郡。
麾下能拿出手的將領也就是甘寧、魏延、太史慈、曲阿小將,謀士更是只有賈詡、禰衡、劉曄等寥寥數人。
別說是曹操,便是連張楊、張魯、孫策都比不上。
所以張繡才迫切地需要像趙雲這種人才。
可如今才過短短幾年,張繡已經坐擁四州六郡之地,麾下更是人才濟濟。
武將多了趙雲、典韋、樂進、張遼、高順,文聘,文臣多了魯肅、諸葛玄、諸葛亮、陳宮、田豐。
雖然其中部分在加入張繡之前沒什麽名氣,但在加入張繡團隊以後卻展現出了令人驚訝的實力。
至於張繡本人,更是從一城之主變成了能夠和曹操、劉表、劉璋等人相提並論的實力派諸侯,張楊這個河內太守更是已經被甩到了身後。
甚至還被張繡解決了殺身之禍。
不過此世之人還是更願意拿孫策跟張繡相比。
一個北地槍王,一個江東小霸王,身上有不少相同點。
首先,相比於袁紹、袁術、曹操、劉表等人,張繡和孫策年齡相近,還是是同一輩。
其次,張繡和孫策都繼承了自家長輩的政治遺產,張繡是叔叔張濟,孫策是父親孫堅。
再次,兩人最開始都是從別人的藩屬勢力起家,張繡依附的是荊州劉表,孫策則是淮南袁術。
最後,他們都有著強悍的個人武力和極高的人格魅力。
所到之處,各方豪傑納頭便拜,美女連連高……孫策沒有,原本屬於他的美女被張繡給截胡了。
正因為兩人有這麽多的共同點,所以總是會被人拿來一起比較。
甚至有好事者將兩人並稱為“張孫”。
當然,張在前,孫在後,已經說明了兩人的地位。
雖然孫策如今據有整個江東地面,僅從面積和兵馬人數上看比張繡要強得多。
但要知道這個年代的江南可不是未來的魚米之鄉。
跟後世那個北方政治、南方經濟格局不同的是,如今的北方大地對南方是毫無爭議的全面碾壓。
尤其是張繡佔據了南陽這個天下第一大郡和汝南這個天下第二大郡的一部分,單從質量上就吊打孫策。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張繡和孫策有過直接交手紀錄。
孫策三戰三敗。
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張繡威武就完事了。
聽著張楊對自己發自真心的稱讚,張繡笑而不語,一副榮辱不驚的模樣。
諸葛亮和田豐則是頗為興奮。
到底還是年輕,諸葛亮在這種場合下幾杯水酒下肚,就有些把持不住了。
聽著張楊對自己主公的讚美,
諸葛亮乾脆拍案而起,來到席間翩翩起舞。 張楊見狀立即大聲喝彩。
田豐亦是不甘示弱,將酒杯一擲,便舉箸引吭高歌:
“大風起兮雲風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好!”
張楊愈發興奮,在大聲喝彩的同時不忘提醒張繡:“賢侄,你不打算來一曲嗎?”
張繡:(* ̄ro ̄)
每當這種時候我就會覺得自己與你們格格不入。
他雖然不打算開舞,然而張楊卻不打算放過他。
看到河內太守離開主位徑直朝他奔了過來,張繡頓時就慌了。
“將軍可是不願?”
便在這時,身旁香氣襲人,張繡扭頭一看,卻見甄宓正用一雙閃閃發亮的眸子望著自己。
張繡無奈地點了點頭,“我不太擅長這個。”
讓張繡意外的是,甄宓聞言嫣然一笑,旋即轉向已經來到張繡面前的張楊,朝他欠身行了一禮。
“郡守,妾身替將軍舞一曲如何?”
張楊聞言先是一怔,隨即仰首哈哈大笑:“賢侄好福氣啊!既是如此,某便拭目以待!”
說著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諸葛亮和田豐也安靜下來,重新落座。
拭目以待麽?
張繡看向緩緩走向席間的甄宓,喃喃道。
總感覺自從某件事情以後,這個詞就被玩壞了呢……
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那個風姿綽約的身影吸引住了。
因為今天要陪同張繡出席晚宴, 因此她的穿著打扮比平日要稍稍正規一些。
此刻她衣袂飄飄,翩翩起舞,此片空間便成了獨屬於她一人的舞台,其他人皆成了陪襯。
一顰一笑一回眸,亦詩亦韻亦端莊。
和同為三國四大美女的大橋相比,甄宓多了幾分端莊大氣,少了幾分嬌媚婉約。
不得不說,老袁家和老曹家的審美沒有問題。
袁熙是一日都等不及,曹丕是一日都等不及。
甄宓這支舞的時間並不久,也就是一盞茶不到的功夫。
然而眾人皆是全神貫注、聚精會神,等到一曲舞畢,依舊意猶未盡。
“賢侄,方才老夫是羨慕,現在老夫是有些嫉妒了。”
張繡:(?_?)
“呵呵,莫要這般看我,老夫只是跟你開個玩笑。”
張楊看了看坐回到張繡身旁的甄宓,心中一動,又問道,“賢侄,伱打算何時與侄女成婚呐?”
張繡:(?_?)
“好好,老夫不問,不問還不行麽?”
張楊頓了一頓,緩緩說道:
“只是今日老夫為你接風洗塵,有人為你高歌,有人替你起舞,可你總不能只是悶頭喝酒吧?”
張繡:(?_?)
他長長歎了口氣,最終還是開口道:“世伯,可否借紙筆一用?”
張楊聞言大喜,立刻吩咐:“來人,筆墨伺候!”
見張繡似是要作詩,眾人皆是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