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今日主角的左府,更甚打早上開始,就變得忙碌起來。
來自四方的賓客絡繹不絕,笑吟吟地提留著禮物,前來參加婚宴。
來人大多數都是些東林黨人,以及一些與左家熟識的軍中將領。
“趙老爺,送玉如意一對,祝福新人百年好合。”
“張老爺,送字畫一幅,祝新人永結同心!”
“侯老爺,送玉觀音一尊...”
“李老爺送...”
伴隨著一聲聲呼喊,左夢庚與趙虎臉上樂開了花,連帶著看向客人的眼神都變得炙熱起來。
這些東西,若是轉手一賣,能賣不少錢呢。
至少短時間內,他們不必為軍糧的時間發愁了。
笑了一會兒,趙虎抬頭一看天,提議道:“阿庚,時辰也快到了,你快去把新娘子接回來吧,省得耽擱了時辰。”
左夢庚點了點頭,幾步騎上戰馬,吹吹打打就往侯恂府邸奔去。今日他著一身紅袍,頭髮束在腦後,五官分明,英姿勃發。
兩邊的百姓揮舞著手掌,跟著迎親隊伍快步行進,想要沾沾喜氣。
左夢庚淡淡一笑,朝身後的隨從使了使眼色。
幾個隨從會意,抓取盤中早已準備好的銅錢與喜糖,四灑而去。一瞬間,兩邊百姓各自撅起屁股,在地上四處找尋銅錢。
行了約莫半個時辰,隊伍敲敲打打總算是來到侯恂府邸。
“來了...來了,小姐,來了!姑爺他們來了...”
侯玉珠正身披鳳冠霞帔,對準鏡中的自己畫眉,塗抹胭脂,忽然就聽到外邊傳來一陣呼喊。
緊接著,翠兒滿是激動地跑了進來。
在鏡中瞥了眼自家丫鬟,侯玉珠嘟囔小嘴,低聲說道:“毛毛躁躁的,哪裡有個女孩的樣子,你若是再這般,我可就真要把你給嫁出去了。”
翠兒一下捂住嘴邊,溫聲細語地說:“小姐,姑爺到了。”
“嗯,我知道了。”
侯玉珠點了點頭,拿出胭脂塗抹上嘴唇,塗抹均勻後,又拿起金玉簪子插入秀發。
動作一氣呵成,就好似演練過了許多遍一般。
做完這一切,她拿起紅蓋頭,遮蓋上自己精致的容顏。
“踏踏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腳步由遠及近,越來越近,緊張得她握緊玉手,渾身止不住微微發顫。不一時,左夢庚在眾人的簇擁下,緩緩行至身前。
望著柔弱的侯玉珠,左夢庚眼眸含笑,柔聲說道:“娘子,咱們該走了。”
“嗯。”
侯玉珠隔著蓋頭輕哼道。
左夢庚輕笑一聲,低下身子任由她趴在自己背上。
侯玉珠俏臉微紅,伸出藕臂勾住左夢庚的脖頸,吐氣如蘭地說道:“以後妾身就是夫君的人了,還望夫君憐惜。”
左夢庚點了點頭,背上她就往外出走。
剛走出沒幾步,迎面就見侯恂與夫人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夫人,閣老。”左夢庚停下步子,恭敬地喊了一聲。
侯夫人笑著點點頭,侯恂則是目光帶著幾分歉意,叮囑道:“你們夫妻二人日後好生過日子,玉珠是個好女孩,你可不準欺負別人。”
“那是自然。”左夢庚迎上侯恂目光,笑著開口道:“能娶到玉珠,是我三生有幸,日後自會捧在手心。”
聞言,背上的侯玉珠嬌軀一顫,眼中似有濕氣醞釀。
“那就好。”侯恂點了點頭:“既如此,那老夫就不耽擱你了,你還是快把玉珠接走,免得誤了時辰吧。”
左夢庚微微頷首,背著侯玉珠邁步離去。
小心翼翼地將其送入花轎,左夢庚翻身上馬,揮手喝道:“起轎!”
下一霎,原本安靜的隊伍,再度吹吹打打,往左夢庚的家中奔去。
迎親隊伍浩浩蕩蕩,一路穿過長街,最終停靠在府邸前方。
“啪啪啪...”
剛一到位,府邸前登時響起極為劈裡啪啦的鞭炮聲。
陣陣白煙隨風飄散,還發出極為刺鼻的氣味。
花轎上,侯玉珠身穿嫁衣,面帶微笑,羞澀而又激動;左夢庚則是一身紅袍,胸掛大紅繡球,英姿勃發。
“娘子,咱們到了。”
他輕輕掀開轎簾,對準裡邊美嬌娘喊道。
侯玉珠微微一顫,彎腰探出身子,任由左夢庚將其攔腰抱起。
左夢庚:“娘子,你可得抱穩嘍,新娘子入洞房之前,腳可是不能沾地的。”
侯玉珠柔聲道:“夫君放心,珠兒知道。”
左夢庚輕笑一聲,抱住侯玉珠就往裡邊走。
連帶著趙虎,四人一同拜了左良玉與柳韻,禮節就算完畢。
兩位新娘子各自被送往洞房,至於新郎則是被親友拉住,發誓不把二人灌爬下不讓走。
...
乾清宮。
崇禎面無表情,伏在案牘上,靜靜處理起奏折。
不知怎地,今日他心中總感覺沒來由升起一股燥熱,就好似有什麽事情忘記了一般。
思索片刻,崇禎偏頭朝一側的王承恩問:“王承恩,今日可有什麽大事?”
王承恩老臉擠出笑容:“倒也不算什麽大事,就是左小將軍今日成親,臣看陛下日理萬機的,就沒敢稟報。”
“成親?”崇禎一愣,又問道:“和誰家的女兒?”
王承恩眼中掠過一絲陰冷,低聲說道:“與侯恂二弟的庶女侯玉珠成婚。”
庶女?
崇禎眉頭一皺:“左夢庚父子二人皆是於國有功,難不成還配不上侯格的嫡女嗎?”
嫁個庶女過去,豈不是侮辱左夢庚。
見到皇帝的反應,王承恩暗自得意,添油加醋地說道:“老臣聽說,原本定的是嫡女,不知怎地變成了庶女,奈何侯閣老權勢滔天,左小將軍也隻得硬著頭皮應下這門親事。”
“不過好在那女子雖然是庶女,但也生得閉月羞花。”
好個侯恂!
崇禎先是一怒,後邊又一喜。
左夢庚如今正值年少,若是示以恩寵,說不得就會乖乖為自己所用。
想到此處,他抬起頭吩咐道:“既如此,那就給這位新娘在舔些嫁妝吧。”
“去給朕從內庫中挑些貢品給新人送去。”
“皇上英明。”
王承恩一拱手,笑著開口說道。
...
左夢庚婚房。
婚房內,大紅的蠟燭在窗台上跳躍著,溫暖的火光搖曳,將整座房間映照得格外溫馨。
一張大床貼放牆邊,上鋪紅色錦被,又在四角綴以紅色帷幔。
整座房間成了紅色海洋。
紅剪紙,紅嫁衣,紅繡鞋。
侯玉珠披著紅蓋頭,靜靜坐立床上。
此刻,她雖然早已餓得兩眼發暈,但丈夫尚未歸來, 她不得不強忍住饑餓,一口一口吞咽口水。
“砰!”
忽然,大門猛地打開,一陣寒風吹了進來。
左夢庚臉色微醺,笑吟吟地看向坐在床邊的小巧人兒。小家碧玉的害羞模樣,頓時讓他心中生起一股燥熱。
在酒精的催動下,左夢庚吞咽一口口水,關上房門,快步行至侯玉珠身前,大手一揮。
扯起的紅蓋頭。
入眼則是一名瓜子臉,皮膚白嫩的嬌俏女子。
烏黑的長發被精致的發髻束起,額前幾縷細發隨風飄動,顯得有些凌亂,卻平添了幾分韻味。面容清秀,雙眸如秋水般明亮,仿佛能看透人心。
一對櫻唇嬌豔欲滴,讓人忍不住想要啃食上去。
侯玉珠羞答答地喊道:“夫君。”
“娘子,你好美。”
左夢庚大手一揮,將其攬入懷中。
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登時讓侯玉珠嬌俏微顫,下意識地想要掙扎。
可是一想起眼前的人是自己丈夫,又強忍住恐懼。
左夢庚看著她欲拒還迎的模樣,心中暗自得意,對準她的櫻唇重重吻下。
隻一刹那,一股酥麻之感傳遍全身。
侯玉珠隻覺大腦一片空白,連連發出極為誘人的聲音。
衣物紛飛,不一時她就被剝得只剩下一件奶白色內衣。
皮膚上傳來的刺激讓其清醒幾分,嚇得她伸出玉手抵住左夢庚,嬌嗔道:“酒,合苞酒還沒喝呢。”
“明日再喝也一樣。”
“不行,夫君不許胡鬧,別...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