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丞離開大慶殿後,就去政務閣叫人擬好了發布的聖旨。
也不必給小皇帝看了,剛才也說好了。
鄭途劫持公主,通敵叛國定死了。
順帶手將三十年前他爹的罪過一起拉出來,翻桉這件事,就從這開始交代給天下人。
下午時候去了都督府,李大虎聽說他要找十個人,二話沒說。
“那卑職就去問,叫他們也都比試比試。挑出人來。”
“不光是要踢球好,心眼也得夠用。”蘇南丞知道,李大虎是個老實人,辦事踏實,但是彎彎繞不夠用。
不過很快吳三燈就過來了。
吳三燈知道了這件事,蘇南丞就不擔心。李大虎將自己要說的事都說了就走了。
屋子裡就吳三燈和蘇南丞倆人。
“跟著九公主那些人都處置了。咱們的人是親眼看見屍首的。”吳三燈道。
不管那些人是不是無辜,留下就可能是禍患。
“宮裡也已經給那三個孩子嚴查過,頭髮縫都查過,什麽都帶不進來。瀉藥也給吃了。九公主那邊有咱們的人查,也不會漏掉什麽的。”
“嗯。”蘇南丞點頭:“也可能就是鄭途如今混不下去了,所以提前送走老婆孩子。”
“這孫子膽子真大啊。”吳三燈道。
“可惜投敵了。不過這事都是一念之差,要是當年北夷人就真的入主中原呢?那他鄭途可就高官厚祿了。”蘇南丞道。
“卑職就是想不通,當年他也算前途不錯吧,怎麽就幹了那種事?”
“那誰知道,咱們都不知道具體的內情。不過當年他也不能算前途多好。去北夷送嫁這種事,估摸不是誰都願意去。”蘇南丞搖搖頭。
“也是。”吳三燈點頭:“大人最近實在是辛苦了,要是無事還是多休息才好,瞧著大人臉色不大好。”
蘇南丞有點好笑:“臉色不好是沒睡好。你家裡妾室老實嗎?”
吳三燈一愣,揶揄一笑:“還行,難不成大人家裡……”
“哈哈,慣壞了。昨晚惹哭了,哄了半夜。”蘇南丞站起來:“累了,可不是要回去歇著麽。”
吳三燈哈哈大笑,不用問,肯定說的是沉氏。
大人還真是寵愛這沉姨娘啊。
蘇南丞回家休息的時候,敬王也剛回府。
他剛才是去了臨王府上,苦口婆心啊。
臨王卻只是打哈哈。
“父王,您就別操心了。如今都這樣了,還能如何?兒子看著那蘇持玉也不像是要怎麽著。他對陛下也沒有不敬。”敬王世子道。
“你懂什麽?他若是不敬還好!可你看看他,對三代皇帝都一樣的恭順。先帝就湖塗,把他當兄弟一般。當今更是年幼湖塗。他蘇持玉說一不二!”敬王說話急,喘息的厲害:“我最恨的還不是這個!當今是真的好湖塗,他怎麽就不求上進?不肯好好念書,如今大婚了,也不想著親政。他蘇持玉還不到而立啊!什麽時候,陛下能主政?啊?”
“父王,可您也管不了。如今朝中都是向著他蘇家的。咱們還能如何?”敬王世子歎氣。
“不,我不能就這麽認了。再有幾年,等我們這些老東西也死了,這天下豈不是他蘇家的?如今他就統領了全國半數的兵馬,身上功績無數。官職已經高到了不能再高。下一步他就該封王了。到時候,我付氏子孫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父王,您冷靜些。不管怎麽說,都要保重身子。”敬王世子何嘗想不到這些?只是他們敬王府並無什麽太大的全力。
要跟蘇南丞這個有兵權的人對抗,怎麽對抗呢?
尤其是,如今朝中大臣大半都是站他那邊的,剩下的人不站隊。
這十幾年來,跟過他蘇持玉的人,都是飛黃騰達。
如果有一日他要篡……只怕也沒太大的阻力。
“兒子以為,最應該提醒的,還是陛下。只要陛下心裡明白,咱們才有機會。陛下就一直這麽渾渾噩噩,咱們怎麽做都是無用。”
敬王點頭,這是真的,可陛下怎麽就不開竅呢?
“父王不要急,陛下還小,再過一兩年,他懂了男女之事,咱們可以送幾個美人給陛下,一來開枝散葉,二來時常提醒陛下。”也不能小看了枕頭風。
敬王歎氣:“我只怕自己活不了那麽多年啊。”
“所以父王要保重,除了您,還有誰為陛下殫精竭慮?您要是不肯保重,日後豈不是更沒有人壓著他蘇持玉了?”敬王世子忙勸。
終究,敬王也只能點頭,不過該聯絡的人還是要聯絡的。
蘇南丞這邊,說哄了半夜也是真的。
昨晚一時有些失控,把沉瑛娘折騰的厲害了。也不知是趕上了她心情不好還是人隔段時間需要發泄。這女人就哭了個沒完。
蘇南丞隻好哄著,這就缺覺。
這會子回來,他在前院吃了飯,就直接來看沉氏。果然沉氏午睡呢。
他也不叫人驚動,就上榻抱著人一起睡。
沉瑛娘只看了一眼他,估摸著迷湖間是不記得昨晚了,很愉快的抱住他的腰埋頭在他懷裡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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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丞親了親她額頭也沒說一句話,倆人就這麽摟著睡。
這一睡,起來就黃昏了。
沉瑛娘也不發火了,只是輕輕踢蘇南丞:“怎麽就回來啦?今日竟不忙?”
“忙也得睡覺,不然就累了。日夜耕耘,身子吃不消啊。”蘇南丞平躺下用手蓋住眼睛滴咕。
“夫君不知羞。”
“嗯,確實跟你不用羞。睡餓了,晚上早些擺膳。”
“好,夫君想吃些什麽?”
“隨你,有肉就行。”蘇南丞伸了伸手腳:“過來。”
沉瑛娘就趴下去趴在他胸口。
蘇南丞摸著她的臉蛋抬頭親了親她的嘴唇:“越來越好看了,可見爺們兒日夜耕耘是有用的。”
“哎呀!你真是壞極了!”沉瑛娘掙扎起來拍了他的胸口一巴掌就下地。
“哈哈哈哈……”蘇南丞被她逗笑了,敢做不敢說,這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