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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山锁春 40、第40章: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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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息月淮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3-26 23:32:36 来源: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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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待辛宜醒来,发现一只有力的大学正横在她的腰上,将她紧紧桎梏住。

知晓那是谁,她忍着不适,厌恶地推了推,发现那手臂依旧纹丝不动。

二人的黑发交织在一起,散乱的铺在枕上,缠绵悱恻。

被人紧紧箍在怀里,令她愈发心烦意乱。直到视线落在高脚架前,那冷白的光闪进辛宜眸中,她才堪堪精神了几分。

凝钧剑!

“先放开,我……………内急。”她撑着手肘抵了抵身后的人。

似乎昨夜的事不曾发生,她们仍是恩爱美满清晨交拥的夫妇。

果然,桎梏开了。

几乎一瞬间,辛宜急忙挣脱男人的怀抱,顾不得笈鞋,直奔高脚架而去。

反常的动作惊醒了榻边的男人,季桓忽地睁眸,刹那间,男人就意识到她要做何,连忙掀起身跟上她。

昨夜经历了一场剧烈的情事,辛宜步履阑珊,以迥异的姿势迈着步伐,当然不可能如男人那般快。

但眼看身后的男人逼近,辛宜顾不得什么,急忙推倒高脚架,双手迅速提起了凝钧剑,指向男人。

高脚架上的冰裂纹梅瓶碎了一地,横在二人之间。正如同他们的过去,所谓的夫妻名义,也早如这摊碎瓷,可笑又悲凉。

“剑都拿不稳,还想杀人?”

看着随眼前人费力抬起纤细手腕举着的不停颤栗的剑尖,季桓抬眸扫了她一眼,皱了眉头。

经过他的提醒,辛宜才意识到她的手腕抖得有多厉害,甚至指向男人的剑尖,也是摇摇晃晃,随时都在偏离。

她过去也曾舞刀弄剑,只是自那次落水大病一场,她的手腕便再使不出多大的力道。

再者,凝钧剑本就沉重,久久提起剑对着男人,令辛宜确实倍感吃力。

“别过来!”见他踩着碎瓷,目光中流露出轻蔑,依旧步步向她紧逼,辛宜渐渐急了,眼圈越来越红。

“放下剑,我可既往不咎。”男人眉心微蹙,揉了揉昏疼的额角,漆黑的眼眸紧紧盯着她。

心中如同憋了一团火气,堵得不上不下。若是他方才不曾醒来,那如今剑尖或许早就横向了他的脖颈。

也是,辛氏这般恨他。过去他就曾下令,不准在正房里放簪和瓷器,一方面为了防止辛氏自尽,另一方面便是避免辛氏的刺杀。

昨夜终究是他疏忽了,云消雨歇后他竟直接将人抱至榻上。这才有了二人相拥至天明的景象。

“我不会再信你说得任何鬼话。”辛宜哭着使劲儿摇头,满头的青丝随着他的动作掠过脸庞,更衬得女子面容白皙,苍白无力。

“我要见安郎,让我见??”旋即,辛宜瞳孔猛地一缩,声音戛然而止,她当即愣在那里,就连手中的凝钧剑也跟着倏地一晃。

察觉她的异样,很快,男人锐眸扫过,绫罗软纱遮掩的小腿上,白?的蜿蜒顺流而下。

此等景象落在方才起身的男人眼底,倒叫季桓也滞了一瞬,目光沉沉地盯着那痕迹。

转瞬,二人的视线猛地于空中交汇。

察觉男人的视线不偏不离放肆的落在她身上,羞恼与屈辱似乎要将她彻底淹没。

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嘲讽,此刻某处流着他的东西,却又要叫嚷着见安郎......辛宜竟发现她从未如现在这般厌恶自己!

她真的,再也无颜再面见安郎了。

来不及多想,举在身前的剑忽地瞬间横上了脖颈,辛宜红着眼,泪水如珠子似的沿着苍白的脸颊颗颗滚落。

“你也不过如此,卑鄙小人,衣冠禽兽,虚伪至极。你除了会用我夫君威胁我,拿我女儿要挟我,从我这幅身子上寻找征服,你还会做何?”

“你无情无义,又自欺欺人,将那可笑的梦魇扣在我身上,顶着荒唐至极的理由对我予取予夺,对我肆意践踏侮辱!”

“可我辛氏玉绾不曾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季桓,我受够了!被困在这里的每一天,与你周旋的每一瞬,都令我觉得窒息,觉得恶心!”

被人这么劈头盖脸一顿斥骂,男人的面色犹如暴雨前的浓厚黑云,蓄积的怒火,随时都可能降下雷霆之怒。

袖中的指节猛然攥紧,季桓被气得唇角抽,此刻脸上的掌印似乎又在火辣辣的灼痛,提醒着他昨日发生的一切。

锋利的剑刃沿着昨日留下的咬痕,直接划破女人的纤细的脖颈。很快,一道鲜红的血珠便开始蜿蜒漫流。

男人心底猛地一抽,只得狠命地压抑住即将喷发的怒火,盛满盛怒的目光凝着她,忽反问道:

“窒息,恶心?“

“既然本官令你辛宜这般厌恶,当初又何必嫁入季府。”他忽地自嘲地发出一阵渗着凉意的笑。

“未曾做过对不起我之事。”

“辛宜,如此漏洞百出之言,你觉得,我会信吗?”

说罢,他看着辛宜,终是一声长叹,垂下眼眸似有悲伤。

“你以为我情愿与你在此纠缠不休?”

接着,冰冷的锐眸猛地抬似,男人盯着她的眼睛,想透过那双含满泪水的眼眸看进她的心里。

委屈,心酸,痛苦......恨不得杀了他?

他盯着她乌黑的双眸,从中读着辛宜的情绪,凉薄道。

“辛宜啊,辛宜,你说本官卑鄙虚伪......这点倒是不假。”

“但你辛宜又能清高得了哪去?”他忽地冷笑一声。

“我季桓不信神佛,不信报应,不信旁人,我只信因果。”

“你要知道,如今的一切恶果,皆由你辛宜而起!”

“别忘了,当初是你??辛宜,非要嫁过来。

“我刻意冷落你两载之久,即便你知晓后果,也仍要嫁进来。”

“至于你不顾一切嫁给季府,为了什么,想必你心中清楚,也不必我说。”

“而今,本官于你而言,再无旁的利用价值,你自然不用再继续隐忍伪装,不必刻意讨好。”

“辛宜,你看看你自己有多虚伪多卑鄙!”

他说话的时候,辛宜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泛滥如潮。

今日之前,她只以为季桓不喜她,从没真心待过她,甚至还把她当随时可以利用抛弃的棋子。

原来,无论过去她多么努力,在他眼底都是别有居心,她年少时的爱意,成婚后的期待,在此刻都成卑鄙虚伪,甚至,她在季桓眼中就是个笑话!

见她目光动容,有所恍惚,男人当机立断,抬掌忽地击向她的手腕,也正是这瞬间,凝钧剑猛然落到地上,震得她心头一滞。

她失力地跌坐在地,也感受不到地上的碎瓷,和手腕上的剧痛,只形同一棵死木,呆滞无神。

是啊,一开始都是错的,这一定都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才让她经历了这荒唐的一切。

“这是最后一次。”头顶传来男人警告的声音,辛宜木然的抬眸看他,恍惚道:

“你说得对,我是不该嫁………………”

而后,整个人如同被抽了精气般,昏死过去。

晕过去的同时,脖颈上渗出的一条血痕顺着霜白寝衣下坠。男人伸手扶住她的身子,抚长指过她的脖颈,沾了一滴鲜红的血珠,一时间眉头紧锁。

被人拽进季府的同时,郑和的眼皮便突突直跳,想起那人被困在后院苍白病弱的女子,他忽地心乱如麻。

每次季桓找他都准没好事,特别是关乎到辛宜的事。季行初的残暴狠辣全是在这方面体现十足。

“你是禽兽吗!”还没进门,都和直接愤怒骂道。

待看到房内男人白皙面庞上的一串串指痕,愤怒的心情旋即舒适了起来,若是有酒有菜,他还能当场喝个几杯,以示欢庆!

“不该问的不要过问。”季桓忽地冷声提醒他,一句话彻底堵住了郗和的好奇。

郗和没来之前,看着女人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季桓早给她换上了一件白领襦裙,从脖颈一路严丝合缝地遮到脚下。

甚至连那纤细手腕上,都提前放了一方丝帕。

看着躺在榻上面色苍白不省人事的女人,郗和心下颇不是滋味。

他不再理会季桓,急忙去替人把脉。摸到一方丝帕,他忽地挑眉,目光若不经意瞥向一旁神色淡然的男子,旋即唇角扯出一丝讽笑。

他想,或许他当年在净云寺说得一句玩笑话,要应验了。

待摸上脉搏,郗和已收回神绪,细细去感受指尖的温热跳动。

“你又刺激她?“

郗和拧着眉头转身地看着季桓,不悦道。

“她如今脉象虚弱得紧,因是心脉虚缓所致。她上回就大病一场,元气未恢复过来。若你再这般刺激她,就等着办后事吧。

察觉他面色不善,沉沉盯着他不说话,郗和心虚得捏紧了手指:

“我骗你做何,我又不是你,你我相交数十载,我可曾骗过你?”

“你最好是。

季桓走近,视线落在昏迷女子苍白的面容上,见她黛眉紧蹙,似乎连睡梦也不得安生,最后不耐道:

“可否有安神的方子?”

郗和知道他要做何,点了点头,准备给他开药。

眼下他还救不了辛宜,只能在心底默默祈求季桓对她好一些,这样她的日子才不会太难过。

“她的手怎么了?”郗和说罢,不顾男人那想要剜人的目光直接掀了那丝帕,捧着那指尖粉红的玉白柔夷。

季桓当然也能看到,她的手腕仍在轻颤。不由得皱了眉心,同郗和解释了不久前他一掌打中她腕子的事。

郗和听罢暗自咬紧了牙,不动声色地寻了她的另一个手查看情况,发现仍在抖动。

“你确定是右手?”郗和将她的一双白皙皓腕紧握手中,不悦地质问男人。

男人颔首回应,面色一如既往的淡漠决绝。

“这就怪了。”郗和又反复打量了她颤动的手腕,仔细观察着,并未找到可能出现的伤痕。

“既看完了,就将手拿开。”男人站在一旁,目光如同淬毒的剑,死死盯着他握着的那些细胞。

呵!郗和在心底与他翻了个白眼,终是将辛宜的手腕放在榻上。

“她过去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或者生了很重的病?”郗和问道,转念一想,若不是他被梦魇所扰,又哪里会在乎她是生是死。

好歹夫妻两年,她“死”后的那几年,季氏竟然没有一人出面替她收尸。

那时他看在眼里,痛在心底,甚至稍稍替她立了一座无名碑。

郗和忽地叹了一口气。

季桓立在她身旁,视线落在她苍白的面庞上,忽地生起了一股异样的情潮。

他想说,或许与当初她被悬吊与邺城城墙外曝晒三日有关。

可话滚到嘴边,他竟发现自己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他当即有些烦怒。

好在,郗和忽地打断他:

“我想起来了,她是并州人。”

“前朝征和二年的十月(8年前),并州起了一种疫症,当初我随着叔父去了一趟。之后就算他们痊愈,周身还是使不上多大力气。有的农户甚至连锄头都举不起来。”

“我叔父当时想了许多法子,终究是治不了那些症状。那些人见捡回一条命已多有不易,便未在强求。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他们的症状可否得到缓解。”

不待他说完,眼前的黑衣男子霎时神情剧变,步履匆匆,如同一阵旋风,眨眼间消失不见。

独留郗和愣在原地不明所以。

“果真是疯子。”他看向辛宜,忽地冷笑一声。

良久,他轻轻抚上她的脸颊,点漆般的瞳孔中蕴满忧虑与隐隐的心痛。

季桓径直从后院夺门而出,一路快步行至前院书房。他不知,自己为何这执着,甚至面上一如既往的冷峻也险些挂不住,仿佛书房中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

可事实并没有。

取而代之的,是脑海深处一阵又一阵的剧烈疼痛。他忽地一甩广袖,桌案上的物什全部应声而碎。

钟栎听到动静,紧忙从抱厦外赶来,看见主上撑着桌子,垂着头,双目血红的模样,不由得吓了一跳。

不待他收回目光,反而迎面装进季桓眼底那深不见底的波涛汹涌。

“去查,辛氏当年在并州的一切过往。”

“还有她那个被拔了舌头的婢女,将人带到吴县来,我亲自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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