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均勻的呼吸聲繚繞在房間裡,很難不睡得安詳。
吳宸睜開眼睛,瞇眼看著床上的許櫻搖,腦子裡還想著昨晚的事。要不是他來,不然這少女就沒尊嚴了。等她醒來後看她還記得什麼,得去趟警局做筆錄。
昨晚吳宸已經請酒店的女服務員幫她換身衣服,白色乾淨的浴袍在她身上都能穿出氣質。他也佩服。就因為她太有氣質了,倒置引來了好色之徒。
吳宸嘆氣又搖了搖頭,起身拿起掛在旁邊的大衣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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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宸剛走沒多久,許櫻搖就迷迷糊糊的醒來。身手敲了敲頭,宿醉。看見自己在之前訂的酒店房裡,角落擺著自己昨晚穿的衣服。等一下,她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誰幫我換的?她緊張了。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換過衣服。
許櫻搖開始努力思考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好像是,自己在酒吧醉了點,然後搭了計程車回家。然後勒?被幹了?她完全接不起來,只有迷迷糊糊的法式舌吻,還有異物塞進嘴巴。
啥?
她滑下床,才發現角落的沙發上多了一條毯子,門口還有一雙不屬於自己的拖鞋。
沒在做夢。
她突然感到尿疫來襲,她有氣無力的慢慢走進浴室。
她努力回想起好多事情,她記得昨晚在酒吧時有一個男人跟她要微信,還問她的名字來著。那男的叫什麼...吳什麼的。記憶中姓吳的那男的好像很年輕,反正比她年輕。
許櫻搖洗漱了一下,擦了擦臉。正當她走出浴室,房門開了,記憶中的男子走了進來。她愣在原地。是...他嗎?她睜著眼睛看他把球鞋脫掉換回拖鞋,然後轉頭就對視上了她的眼睛。他也愣在原地,但很快又回過神來把手上的袋子放到了茶几上。
「醒了?」溫柔的聲音隨著青年的移動響起。他感覺並沒有因為昨天做的「那些事」感到愧疚。
她抖了一下,戰戰兢兢地問:「你是吳先生嗎?」
「嗯。」他回頭看了一眼她,又回去拆了塑膠袋。「你別誤會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但是不是都在於你對昨晚的記憶了不了解。」
「吳...吳宸?」她問。
「對。」
確定名字,她心想,接下來要怎麼辦?她不確定是不是這男的...性侵了自己。許櫻搖清了清喉嚨:「滾出去。」她用極為平淡的聲音壓過心中的恐懼,甚至連自己都聽不出來她心裡有多緊張。
吳宸回過頭瞪著她,本來要說不,但是她看起來像是被自己侵犯一樣,怒火也不斷從她的眼裡燒到眉間。他停下手邊的工作緩步走向沙發,然後坐下。
許櫻搖的視線跟著他到沙發,心裡越發的恐懼。她現在什麼都不清楚,昨晚進房間後的記憶越發模糊。不行,她會忍不住哭出來的。她轉身又進了浴室並鎖上門。
浴室裡他應該聽不到吧?許櫻搖的肩膀開始顫抖,她面對著洗手台的鏡子,將臉埋在掌心間哭泣。她只有二十五歲,雖然外表讓別人感覺她比實際年齡大一歲,或許是太成熟的原因。但是女人的心是玻璃做的,遇到這種事很難不哭出來。那種心理壓力和無知,真的讓她快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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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進去廁所不知道多長的時間了。吳宸在外面都已經把剛剛帶來的早餐給準備好了,現在她在廁所不知道在幹啥...?
他走向廁所門口,腳步很輕。吳宸聽到了哭泣的聲音。浴室內的回音很大,就算她關了門也屏蔽不了聲音的傳送。
吳宸緊張了,他想説他只是沒照她說的做 “滾出去。” 她就哭了?能讓女人哭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但若是把女人弄哭了,下場不太好。
他轉動門把,發現是鎖著的。慘了慘了。「許櫻搖,你還好嗎?」哭泣聲停止,反而聽到洗手台的流水聲。過了幾秒,門開了。她的眼匡上有微微的紅腫,眼眸裡盡是碎掉的自尊,好像就在剛才雕掉的一樣,鼻子也微紅。許櫻搖看他都沒看一眼就轉身離開。
吳宸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左臂拉了回來。在許櫻搖靠近吳宸的那一刻,她才發覺他有多高,一八零左右。
「你放開我!」她試圖掙扎,但徒勞。她放棄了,淚眼汪汪的看著吳宸。剛剛洗掉的淚水又湧上來,心裡也有一股酸酸的。
「你為什麼哭?」他問。但他覺得這樣問反而不會有答案。
「我沒有。」許櫻搖撇開頭,用另一隻手擦了眼睛。
他是眼瞎嗎,剛剛走出來眼睛是紅的吧?她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你...你該不會以為是我吧?」吳宸小心翼翼的問。
她沈默了好久,掙脫開他的手後,頭轉向別的地方説:「沒有。」這個回答極為冰冷,感覺剛剛還在沙漠立刻就下雪了。感覺哭好像是十幾世紀以前一樣,她又恢復了之前在酒吧時看見她的模樣。讓吳宸接的措手不及。
「啊...那我幫你買了早餐,記得吃。」說完他趕緊拿起才剛脫下來的外套,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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